如果是阿九給的信,那肯定輪不到秦洪福給她送,所以…
“什麼信?誰給的信?”林淼問。
“陸公子給的,姑娘要現在看嗎?”
陸公子?陸豐?林淼眼睛睜大,心髒劇烈的跳了兩下,也不想她的信才寄出去沒幾不可能這麼快有回信,隻欣喜的伸出手,“信給我。”
秦洪福連忙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條遞過去。
懷著激動的心情,林淼打開紙條,紙條上麵的字寫得很草,依稀可見:月,吾安,勿念,豐。
本來是沒指望有什麼動人的內容,但是看到才這麼六個字,林淼還是失落了,非常的失落,眼眶泛起了一點點的紅。
葉青在一旁站著,見她情緒不對,輕聲問道:“姑娘,陸公子了什麼?”
了什麼?“他很好,讓我不要想他。”林淼把紙條攥在手心,扯了扯嘴角,“不想就不想,誰稀罕想他。”
她這樣著視線一轉看向秦洪福,“秦掌櫃,你們公子呢?我有事找他。”
…………
信使在廝的帶領下親手將一封信交給了陳秀玲。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也很直接,讓陳秀玲即刻帶著陳老夫人前往京師。
至於為什麼要這樣,信上沒。
信使自然也不知道,收了賞錢就離開了。
陳秀玲思索了一會,拿著信來到了陳老夫人的房間。
看完信的陳老夫人沉默了片刻,把信疊好放在一旁,然後道:“等信到了再做決定。”
大戶人家通信一般都用自家的廝送信,這種委托信使送的信,十有八九是某種情況下被逼著寄出的,隨後肯定會有廝送來真正的信。
陳秀玲點頭,心裏思量開,官場牽一發而動全身,她大伯既然提了這個要求,肯定是有必要的,祖母之前雖然了不會再去京師,但是為了大伯肯定會妥協…
這一妥協,那她的婚禮…
罷了罷了,有得必有失,她都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
…………
陳光宗的信在晚飯後終於到了,厚厚的一疊,訴了這幾年京師發生的各種事,最後才到他為什麼要讓已經了不會再去京師的母親上京師。
原來,他被彈劾了,他不孝,把重病的老母親扔在千裏之外。
本來這個事也沒有證據,陛下現在信任他,他作為一個言官要清楚很容易。
可惜就可惜在他有個愚蠢的弟弟,被人利用了,還把派去找蟲草的廝拉出來作證。
現在連他外祖家都懷疑他是不是隱瞞了他母親病重的消息。
所以他希望陳老夫人能出現在眾人麵前,打破他不孝的傳言。
陳老夫人看到最後,忍不住搖頭歎氣,“你爹真是…”
陳秀玲也很無語,她一直知道她爹蠢,沒想到這麼的蠢,大伯被認定不孝,同樣在京師任職的他,難道能脫得了幹係?
他們可是同一個母親啊!
“祖母,您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前往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