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和美人相互輝映,美得很不真實,連林淼這種見識過很多美女的現代人都有點恍惚。
忍不住背誦道:“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真是便宜我家哥哥了!”
陳秀玲嗔了一眼,“又耍貧嘴!”
“這可不是貧嘴,我真的!”林淼笑著挽上陳秀玲的手,帶著她往林家的廳堂走去,邊走邊問:“我哥呢?”
“西哥哥去酒坊了,每日這個時辰他都得去查看一下才能安心。”
“這個木頭,美人在側還要去查看什麼酒坊,簡直木到了極致,要不是我親哥哥,我鐵定叫你分手。”林西陪著陳秀玲過來找她時,她要弄的藥剛好到關鍵時刻,停不了,所以就開口讓兩人等一等,沒想到人居然走了。
陳秀玲搖頭笑了笑,林西的品性前世她就已經知道了,他就是這麼一個認真負責任的人,如果不是這樣,她前世也不會重用他。
兩人閑聊了好一會,就在林淼懷疑陳秀玲找她隻是閑聊時,陳秀玲道出了她的目的:“其實我在這裏等你是有事要拜托你。”
對此,林淼沒有詫異,直接道:“什麼事你。”
陳秀玲也不多廢話,直接簡述了來龍去脈,最後道:“祖母寫了一封信,希望你能親手交給陛下。”
去給皇後看病,那必然需要進宮,進到了宮裏,那見到皇帝應該也是不難的,林淼這樣想著就應了下來。
陳秀玲把捏在手裏的遞給林淼,很輕薄的一封信,以林淼對這裏的人的書寫格式的了解,她很懷疑這封信裏有沒有兩百字,忍不住晃了晃信問道:“看了這封信,陛下就不追究你大伯了?”
林淼表示懷疑,陳秀玲笑著回應:“自然。”
……
次日還沒亮,秦英霖就來了。
雖然了趕早,但是沒有想到這麼早? 林淼是眯著眼睛坐的馬車。
如果不是葉紫護著她? 馬車啟動時,她能摔一跟頭。
“慢一點? 我們姑娘身上還帶著傷呢。”葉紫皺著眉? 對車外喊。
馬夫嘟嘟囔囔了什麼,但是車裏的兩人都沒聽清。
經過剛剛那麼一晃? 林淼已經清醒了,她轉頭對葉紫笑了一下? “沒事? 趕路都是不得已。”
皇後是秦英霖的親姑姑,且關係重大,心急如焚是正常的。
有林淼這一句,葉紫就是心裏再不滿也不可能再跟車夫較勁。
接下來趕路的日子? 不是一般的辛苦? 兩個月的行程硬生生縮短到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不止有傷的林淼瘦了一圈,就是輪換的車夫也肉眼可見的精瘦了許多。
葉紫心疼林淼,趁著歇腳的功夫找到秦英霖打商量:“秦公子,入了城? 能不能休整一個晚上?我們姑娘身上本來就有傷,現在都要病倒了。”
聞言? 秦英霖扭頭看坐在石頭上喝水的林淼,本來就隻有巴掌大的臉? 現在看著都沒有拳頭大了,且還一片蒼白毫無血色? 這個樣子? 真的有可能病倒走不了? 想了想,道:“到巴東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