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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在林家村後山不遠處的樹林裏響起,隱隱還有回聲。

緊接著傳來一聲怒吼,聲音低沉有力。

“螻蟻尚且偷生!你一個四肢健全的人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尋死?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活都活不了嗎?”

話的是一個看著大約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有著一雙如墨的星眸,此時因為怒火而亮如繁星。

他五官俊朗,身姿挺拔,豐潤的紅唇完話之後就抿在了一起。

這個青年叫陸豐,他和往常一樣上山打獵,沒想到遠遠就看到有人懸掛在樹上。

如果這個人是別人還好,偏偏是他昨日剛剛從河裏救出來的人,可想而知他有多氣憤。

這個耳光打得迷迷糊糊中的林淼耳朵嗡嗡的響,她都懷疑她的耳膜要破了。

捂著火辣辣的臉,她仰頭看向麵前這個陌生的青年。

不由得心一跳,我的啊!大夏的穿著棉衣,還梳著道士頭。

這人怕不是個精神病患者吧!

這樣想著她的另一隻手連忙在身上摸索,找手機。

在麵對比自己強壯,且精神狀態不明的男青年時,她不敢以硬碰硬,隻能報警爭取救援。

手在身上摸了一下沒有找到手機,她心跳加速了,是被別人拿走還是眼前這個人拿了?

沒有時間分析更多,為了轉移男青年的注意力且打消他再次攻擊她,她連忙放緩了聲音,問道:“你為什麼打我?”

“你尋死。”

“我沒有!”林淼提高了聲量,見對麵的人皺眉連忙又放緩了聲音:“大哥,我真的沒有,我活得好好的怎麼可能尋死,我就是爬山累了在這裏憩一下,真的。”

她著話餘光看到周圍,咦,亭子呢?記憶中的亭子也沒了,人粗的鬆子樹上垂落一條麻繩,在強勁的北風中無依的晃蕩著。

剛想問這裏是哪裏,話還沒有出口,一連串陌生的畫麵就湧進她的大腦,淩亂得她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瞬時,耳邊回響著各種聲音。

“村長,你要做主啊,這樣的人如果真嫁了我兒,我兒以後還怎麼參加科考啊?”

“村長,這是誤會啊,我月兒她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是那樣?人都找上門了,你當全村都是傻子啊。”

聲音越來越大,還有一個特別熟悉的聲音大喊:“是不是我死了才能證明我的清白?我死給你們看。”

聽到這裏林淼痛苦的捂住耳朵,大叫了一聲:“啊”

陸豐被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下,低頭一看,少女臉色煞白,冷汗連連,氣若遊絲,他連忙彎下身子問道:“你怎麼了?”

林淼無法回答他,她的整個頭都像是要炸開了一樣,窒息般的感覺縈繞她的全身,痛苦得她隻能蜷縮起來。

見此情形陸豐手腳無措,隻能再三追問:“你怎麼了?那裏不舒服?”

“痛,難受。”

林淼艱難的吐出這三個字。

這是在求救!陸豐不再猶豫,直接把人抱起來。

“我帶你去看大夫。”

蜷縮成團的林淼就這樣被抱起,奇跡般的,痛感在身體離地後慢慢的消失,而她也慢慢的找回了自主意識。

腦海裏的陌生畫麵還在回放,但她已不會再混亂,她明白她穿越了,這種神奇的事情她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