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赤狐似乎變幻成了年輕的人類女性的模樣，留著披肩發，身穿紅底黑邊的現代長裙。但因為這也是幻術的原因，它的人類模樣看在鴻華眼裏有些模糊，不時和赤狐的模樣重疊起來，倒是有些怪異。
一群狐狸圍在它身邊，在旁人眼裏是在伸爪玩弄它的拖地長裙，在鴻華眼裏，則是在撥弄那赤狐虛幻的毛茸長尾，那尾巴還在一甩一甩地動呢。
看到鴻華過來，赤狐也看向她，點了點頭，跟她打了個招呼。
鴻華看了看對方麵前那個破櫃台，沉默了一下，聲道：“你不怕幻術突然失靈，把顧客們嚇一跳？”
赤狐不滿地盯了她一眼：“我們一族的幻術哪有那麼差勁？維持這間店的幻術對我來綽綽有餘，你就不用多擔心了。”
她也不是嘲諷它，隻是真的怕有一這間店的幻術突然失效，弄出個靈異新聞來。
看這隻狐狸對自己的幻術這麼有信心，再想到它那可以凝成實體的幻術，鴻華趕緊提醒了一句：“你可別賣幻術花啊。裝修我不管，賣假貨可不行。”
赤狐的尾尖不安地挪動了一下，嘴上倒是信誓旦旦地開口了：“哪能呢，我有那麼摳嗎？”
鴻華：……她剛才隻是隨口一問，現在倒是有點不安了。
她還想聊幾句，眼角餘光突然看到有幾個學生走向了店內，連忙走到一邊，裝作是普通的顧客。
過來的是幾名男生，鴻華能夠清楚地聽到他們的對話。
“你，這家店真的靠譜嗎？要知道，宣傳歸宣傳，實際效果和宣傳能對得上多少，那可真的不一定啊。”
“信我！這裏的狐狸可聰明了，一定能帶來個驚喜的！”
“不是不信你，但這聽起來太玄乎了，狐狸怎麼可能懂得送花啊？你不會被騙了吧？”
“我之前親眼看見的，怎麼可能被騙！”
“別爭了，這有什麼問題，又不是什麼困難事，直接讓老板示範一下不就知道了？”
聽著他們的對話，鴻華也明白他們在談論什麼了——這個店所提供的服務的可信度。
這雖然是間花店，但鴻華最初的目標是製造跟動物有關的新聞，當然不可能提議赤狐開一間普通的花店。她的提議是這樣的：在花店中提供狐狸送花服務。
狐狸嘛，隻要不搗亂，在大多數人眼中都是又漂亮又可愛的。如果它們能夠聽話幫忙去送花，自然是很吸引眼球的事情，肯定有不少人願意購買這樣的服務。特別是大學生，那麼多談戀愛的人，其中肯定會有人願意花點錢取悅自己的戀人的。
那邊，那群男生討論了一下，最後幾個人推著其中一名男生走到了櫃台前。這名男生看起來有點緊張，特別是麵對著赤狐店長，整張臉都紅了，起話來也有點結巴。
鴻華不太能理解他，畢竟她眼中看到的赤狐大多數時候是狐頭人身的形象。但在那名男生眼中，這赤狐大概是個大美人吧。唉，狐族專業欺詐，數萬年不動搖啊。
看著美貌的花店老板，男生有些支支吾吾地開口了。
“我、我想購買店裏的狐狸送花服務，但我不太……不太確定服務的效果，能演示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