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跟著嚴逸宸出了電梯就看到了對著門口大敞著的門裏麵傳來嘈雜的聲音,還有照相機哢嚓哢嚓的聲音,助理瀟小洛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來事務所上班第二天就跟著大老板出來辦事她顯得很興奮能讓大老板親自出馬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
不過剛才在車上的時候聽到這個男人說的收房子?這是一件大事嗎?小洛對此表示有些懷疑,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來什麼跟在嚴逸宸的身後向敞開的大門口走去。
當看到門口隻穿著一件近乎透明睡衣的女人身上粘著血倒在地上的時候,小洛驚的大叫起來,
“啊……”她戴著黑框眼鏡後麵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驚恐不安的指著地上的女人看向嚴逸宸,“嚴,嚴律師,她是不是死了?我們要,要不要先報警?”
小洛嚇壞了,雖然是讀法律的,對很多案子也有過了解,不過對於這樣有衝擊力的畫麵,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心砰砰砰的像是要跳出來了一樣。
嚴逸宸犀利的眼眸瞟了一眼地上的女人,那雪白的胸口還明顯的起伏著,這個白癡女人哪裏看出來她就是死了?田芷柔這個禍害才不會那麼容易就死了呢。
不過看她那小臉都白了的樣子似乎是真的害怕了。嚴逸宸那好看的薄唇微微翹起,起了逗弄的心思,“你去試探一下她的鼻息,要是還活著我們就叫救護車。”
“啊?”蕭小洛的臉都苦成了一團,她指著地上女人的手也顫抖了起來。
“誰在叫?”突然從裏麵傳來了男人質問的聲音,舉著單反的記者早已經在門裏麵拍夠了,聽到了外麵剛才的尖叫聲以為是田芷柔又怎麼樣了,誰也不想搞出人命來,他們隻是記者來負責采取最具爆炸性的新聞,要是牽扯到了當事人的生命危險,那可就不妙了。
這個記者是這樣的,其他的人也都差不多的想法。
順著聲音,小洛看到從臥室裏麵舉著單反,攝像機還有拿著錄音筆的記者們從裏麵的房間裏出來,更是驚的她張大了嘴巴,天呐,這些人都跑到房間裏去做什麼,沒有看到這裏的人已經倒下了嗎?他們怎麼能這樣冷酷無情?
小洛一雙秀氣的眉頭皺起來,指著地上的女人說:“她還活著嗎?你們怎麼也不管她?”
雖然她很害怕死人,不過驚慌之後的她也察覺出了地上的女人似乎沒有死,很有可能是暈過去了。
記者被她的質問驚的一愣,隻見她蹲下身子,伸出秀氣的小手指探在地上女人的鼻息間,小洛的手剛一伸到田芷柔的鼻子下麵,一直閉著眼睛的田芷柔猛的睜開了眼睛,小洛都來不及反應,手指就被她以為死掉的女人一口咬住。
“啊……”
田芷柔臉上戴著濃烈的恨意,心中的怨氣在咬住了小洛的手指的時候開始發泄。
“好痛,你放開,放開啊……”小洛手上一疼,什麼也顧不得了,本能的去推田芷柔的臉,可是咬住她手指的那張嘴越來越用力,她的另一隻手推著她的臉都疼了,可是她也不放。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包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嚴逸宸。
“啊,救命,救命啊……”小洛又疼又害怕,哭喊著大叫了起來。
推著田芷柔臉的小手改成了掐,兩片指甲蓋在她的臉上胡亂的尋了一點肉就用力的掐了下去,“放開我的手,快……快點啊。”
小洛的話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她覺得自己的手指已經疼的都麻木了,不知道會不會掉下來。而她掐著田芷柔的手覺得好像掐下來了一點什麼,頓時一種惡心的感覺從心裏湧起。
就在小洛絕望的時候,突然眼前一個陰影閃過,“咣……”的一聲,隻見田芷柔的腦袋被一隻穿著黑色皮鞋的腳踹過去,那顆黑色的腦袋一下子就倒下去撞在了理石地麵上,那一聲響讓小洛的心裏一驚,盡管手上疼的她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可是眼前的畫麵衝擊力太大,讓她掛著眼淚的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
嚴逸宸把手指都是血的小女孩兒從地上抱起,舉著她受了傷的手看著上麵那被血模糊了的手指一陣懊惱,這得多疼啊,似乎剛才的玩笑開大了。
“沒事吧?”他有些愧疚的問了一聲。
蕭小洛在心裏都想罵人了,真想對他大吼,你自己去被那個瘋子咬一口試試,不過她沒敢吭聲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又點頭,然後看著自己可憐的手指嗚嗚的直哭,真特麼的太疼了。
沒有等到小洛的回答,他們身後的記者對著眼前的畫麵又是一陣猛拍。
地上的田芷柔臉上的疼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腦袋被剛才那一腳踢的一下子就懵了,眼前漆黑一片,耳朵裏也是嗡嗡的聲音,好一會兒之後眼前才恢複了明亮,臉上皮膚的疼痛這才感覺出來她哆嗦著手撫上自己剛才被那個女人掐過的地方,手指上觸及到了一片粘膩的液體的同時,被嚴逸宸舉著一隻手的小洛看著自己另一隻小手指甲上那一塊兒血肉模糊的小東西。
房間裏高分貝的驚叫聲同時響起。
嚴逸宸的房子沒收成,直接去了醫院。
向景逸的醫院一下子又熱鬧了,辦公室裏的向院長臉色陰沉的看著同樣臉色不怎麼好看的嚴逸宸責備道:“又把哪個女人弄到我這裏來,你是故意來給我添堵的吧?”
向景逸因為自己妹妹的事情比她們這些人更厭惡田芷柔。
“不是啊,怎麼會,我隻是給朵朵一個出氣的機會,那個女人被我那個小助理掐下來一塊肉,毀容這種事對於一個女人,尤其是愛臉如命的女人來說實在是比弄死她還難受的一件事。”嚴逸宸似笑非笑的說出這番話,讓那個向景逸的臉色變的柔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