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磕頭的胖子也不是傻子,磕了兩下之後就抬起頭來看向許姍的眼底閃著濃烈的恨意,但是他真的是怕了,想了向景逸的手段,自從那次想占這個女人的便宜進了警局之後,他可是在裏麵吃了好一頓苦,被放出來以後妻離子散不說,連工作也沒有了,沒有了經濟來源,房貸車貸都沒法繼續,被銀行收回,他一下子變成了窮光蛋一個,想去投靠前妻,前妻的兄弟們就給他一頓拳打腳踢。
女兒對他也是厭惡嫌棄,說沒有他這麼惡心的爸爸。
沒有了依靠,隻能靠自己,因為這個案底,他找不到合適的工作,隻能去做清潔工洗碗工這樣最低賤的活來養活自己,可是就是這樣的工作,他都經常被克扣工資甚至莫名的被人打。
後知後覺的才發現他的倒黴不是那麼巧合的,而且最近看到了,聽到了,向景逸追這個女人的新聞才恍然大悟,自己的遭遇絕對跟這個女人的相好向景逸有絕對的關係。
昨天被老板無緣無故的開除之後,他手裏隻有幾百塊了,租住的地下室要付房租,現在他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家沒了,事業沒了,他乞丐一樣的落魄樣子讓他都想去死了,可是又沒有膽子。
死不了就得接著活下去,活下去就得賺錢吃飯,他剛才來這裏想找工作的,誰知道就看到了害的他現在這幅一無所有鬼樣子的兩個罪魁禍首。
又被這家火鍋店的老板拒絕了,他本來想著幹脆買把刀把這兩個人一起捅死跟他們同歸於盡的,可是現在他的口袋裏連買把刀的錢都沒有,而且,他自己是個什麼貨色相當清楚,就算是手裏有刀也沒有膽子動手,說不定還會被人給捅死,到時候捉雞不成反蝕把米。
他還是沒皮沒臉的去求人吧。
待看清楚了男人的那張肥豬臉,許姍幾乎都忘記這隻惡心不要臉的死肥豬了,誰知道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可是他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記得教他女兒上課的時候,他可是西裝革履油頭粉麵的。
雖然那副樣子也很惡心,但是跟現在比起來簡直是一天一地啊,這落差怎麼會這麼大?許姍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是向景逸把他變成這樣的吧?不然他怎麼會提到他的名字。
“許小姐,姑奶奶,求求你了,讓向先生放過我吧,我已經妻離子散身無分文了,連清潔工的工作都不讓我做嗎?我已經對自己的無恥行為付出代價了,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姑奶奶。”
見許姍往後退,劉胖子跪著向前追,一雙肥呼呼的手下一個動作就要去抓許姍的腿,突然一道急促的刹車聲響起,男人怒吼的聲音傳來,“滾開。”
向景逸帶著怒氣的吼聲傳來的同時,他也從車上下來,大步的跑過來不等跪在地上的胖子反應,向景逸一腳將人踹了個倒仰,從那幾節台階上麵滾落了下來。
向景逸看都不看被他踹飛的男人,把驚訝的瞪圓了眼睛的女人摟進了懷裏,“姍姍,不怕啊,沒事了,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的。”
“是啊,不會有人欺負我,可是你最會欺負我。”她下意識的就說出了心裏的話,讓男人抱著她的雙手都僵了一下,隨即笑起來,“不會了,再也不會欺負你,我欺負你,隻是因為喜歡你,那些欺負都不算,不過你要是覺得不甘心我給你欺負回來好不好?你想怎麼欺負我,嗯?”
許姍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這人跟她說話從來不正經,那個欺負兩個字被他咬的飄飄呼呼的,帶著那麼一絲輕佻,更顯的這話聽起來不正經。
許姍一把就推開了他,不打算接話,這個時候火鍋店的保安趕過來了,“先生,女士,發生什麼事情了?用幫你們報警嗎?”
“不,不用了吧。”
“嗯,報警吧。”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許姍看向向景逸,指著地上哀嚎的胖子說:“他是那個……”
許姍有點羞於啟齒,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我知道的,所以這種人還是送去監獄的好,省的在外麵擾亂社會治安。”向景逸態度強硬的讓保安打了電話報警,把那坨爛肉拖走,到了裏麵自然有人有的是辦法教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