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濤……”瀟小洛閉著眼睛又迷迷糊糊的睡去,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一點兒都不知道。
律師事務所裏,草草的開完了例會的嚴律師在會議室裏稍坐了片刻 之後,回到辦公室讓人送來了員工檔案資料,查到了瀟小洛的住址,拿了早上帶來的一袋藥跟車鑰匙一起出來,對之前負責他助理工作的下屬說:“有事打我電話,我出去一趟。”
“哦,好的,嚴律師。”
瀟小洛住的地方倒是距離事務所不遠,站在她家門口,嚴逸宸按了半天的門鈴也沒有人開,這讓他都覺得煩躁的聲音也吵到了鄰居,無奈之下,嚴逸宸找了開鎖的人來開門。
花了六十塊錢,嚴逸宸這才進了笨蛋瀟小洛的家裏。
不大的小公寓目測隻有六十平的樣子吧,一室一廳的布局,房間裏有些亂,客廳的茶幾上還放著一堆零食跟快餐盒子。
潔癖的有些嚴重的嚴逸宸皺了皺眉頭,先是把窗子打開了,讓房間裏的空氣流通,然後去了裏麵的臥室。
推開臥室的門,就看到了床上隻穿了一件卡通睡裙的女人趴在床上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大概是太冷的原因,整個人都在抖著,被子掉在了地上,頭發亂糟糟的看不見臉。
嚴逸宸皺褶眉頭走上去把地上的被子給她蓋上,從那亂糟糟的頭發中巴拉出來一張紅的像是番茄一樣的臉,手被燙了一下,就算是沒有醫學常識的嚴律師都知道這樣燒下去差不多會死人的。
“瀟小洛。”他拍了拍她的臉,試圖叫醒她。
“唔,老公,你來了,好難受。”
感覺到一隻大掌貼在了她的臉上,小洛迷迷糊糊的聽到有男人在喊她的名字,那聲音可真好聽,跟寧澤濤的一樣,低沉又性感,天呐,真的是老公知道她生病了來看她了嗎?
“老公。”一雙白希的小手順著那隻貼在了自己臉上的大手就攀了上去,緊緊的摟住,“寧澤濤,我好喜歡你。”
“燒傻了,都這幅德行了還犯花癡,寧澤濤不會要你這個笨蛋的,起來去醫院。”
嚴逸宸把人直接從床上提起來,準備拿件衣服給她披上的,誰知道他的手臂就那麼不小心的蹭到了她的胸前,隻隔著一層單薄的棉布,那柔軟的觸感,還有那一顆小豆子……
嚴逸宸不厚道的低下了頭,然後喉結滾了滾了,“人不大,胸還不小。”
給她穿了一件大衣外套,套上鞋子直接把人抱著下樓了。
就近找了一家醫院,誰知道人還挺多,都掛了號,嚴逸宸也懶得給她換地方了,扶著她坐在了診室外麵的椅子上等著。
好在前麵隻剩下了兩個人,不一會兒也就輪到了,他拿了這女人的手機,給她家裏的人打電話。
剛拿出她那隻粉色的手機,她的一雙手臂又纏上了他的, 滾燙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低語道:“老公,好難受。”
“你給我坐好了,一會兒就給你打針了,打了針就好了。”嚴逸宸真是煩死了她把他當成了別的男人來叫,比那個什麼濤,他可是帥多了好不好?
推開她那亂糟糟的腦袋,嚴逸宸想讓自己的肩膀輕鬆一點,而且他的新西裝都皺了。
“唔,老公,好難受。”不滿自己的腦袋被推開,小洛不滿的哼著,腦袋就歪到了另一側,身體本就沒有力氣的小洛被他這麼一推開,直接倒在了椅子上,當的一下子,磕了腦袋。
小洛燒的迷迷糊糊的,嗚嗚嗚了兩聲就不動了。
嚴逸宸看了一眼倒在椅子上老實了的女人,這才又繼續翻看她的手機,劃開屏幕就局勢一個穿著短褲渾身是水的男人,他不怎麼關注奧運的人,都知道了這個家夥是小笨蛋口中的老公寧澤濤,這屆比賽一塊兒牌子都沒有拿到的笨蛋。
“哼,白癡喜歡笨蛋,也是絕配了。”
“哎呀,你看這個姑娘好可憐,我跟你說啊,找男人可不要找長的好看的,這種男人最自以為是,才不會真心疼你呢,看這個男人長的人模狗樣的,他老婆都燒成那樣了,還玩手機,也真是夠了冷血了。”
“嗯,是啊,剛才這女人還叫老公好難受了呢,都生病了,還被男人這麼對待還真是好可憐啊,看她光著腿,連條秋褲都沒穿。”
拿著手機的嚴逸宸聽到了身邊的竊竊私語,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女人,皺著眉頭說:“她不是我老婆。”
“小夥子啊,你做人可不能這樣,不是她老公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你看她都病成什麼樣了,你居然還有心思玩手機,真是過分。”
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媽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的對拿著手機的嚴逸宸指責道。
“喂,您不要胡說啊,我跟她沒關係的。”
“嗬嗬,沒關係的,你抱著她來醫院,她叫你老公。”大媽最看不起這種男人了。
“好,好,好,我的錯。”嚴逸宸看了看站在自己周圍的幾個大媽級的女人,無奈的認了,這種大媽最是不能惹的。
該死的女人,早知道讓她自生自滅算了,管她的呢。
“哎呀,說你還不服氣了,女人啊是用來疼的,可不是你這樣的,將來還要給你生孩子,給你洗衣服做飯,多辛苦啊,女人可是不容易呢,老姐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可不就是嘛。”
嚴逸宸真是被這些人給煩死了,都什麼跟什麼啊,果然多管閑事是不明智的選擇。
這些大媽還不依不饒的教訓他,他收起手機,一把把倒在椅子上昏著的女人抱起來,“來了,老婆,去打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