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看清楚了擁著自己的男人是沈涵之後,向朵的第一反應就是推開他,按後甩給他一句如此厭惡嫌棄的話。
沈涵眯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拽住了要離開的他的手腕冷笑道:“你去哪?你想去找紹然嗎?你沒有看到他跟別的女人跳舞跳得很開心嗎?朵朵你真的不適合他,你自己怎麼就看不清呢?”
“我適不適合他,輪不到你說。”她說完這句話,再次甩開了男人的手腕。
轉過身,就看到了舞池裏麵貼麵的一對璧人,正在跳著火辣的探戈,向朵從來沒有見過沈紹然跳舞這麼投入過,更不知道他的舞姿竟然優秀到這種地步。
他的身體很柔軟卻不失男人的氣質, 隨著動感的節奏每一個舞步都演繹的恰到了好處,蛇一樣附在了他身上的女人更是妖嬈性感,一支舞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似乎彩排過很多次一般,突然就想到了田芷柔曾經挑釁她的時候說過的話,她說,你知道嗎?紹然喜歡跳舞,每一次跳舞他都性感到讓人血脈膨脹,那是他最不開心的時候,又或者最開心的時候,他都會用跳舞來發現,不管是哪一種舞蹈,他都會表現的淋漓盡致。
向朵你不了解他,隻是愛他,不了解他又怎麼能愛他呢,愛一個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不如被愛,被一個不錯的男人愛著是一件幸福又幸運的事情,你沒有這份幸運。
向朵雖然討厭田芷柔,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的話說得不錯,她不了解沈紹然,如果了解也隻是了解了一部分而已,並不是全部 ,反而被愛是幸運的,但是他從來都不愛她,一直到現在她都感覺得到,看著她跟別的女人跳舞,那眼神,那神色,那投入的動作,都是那麼的真實自然,跟裝出來的是不一樣的。
她有一瞬間的懷疑,自己這些年的堅持是錯誤的。
“朵朵,我帶你出去吧。”
“不用了。”向朵沒有回頭,冷冷的說。
沿著人群圍繞的地方,向朵往酒水席那邊走去,她想等著他跳完了這支舞,帶他一起走,不想讓身後的那個男人看笑話。
可是跳完了一支舞的男人並不打算離開,她手裏的一杯紅酒已經飲盡。
舞曲是一隻曲終,另一隻又開始,向朵看著他被那個女人拉著,剛剛要踏出舞池的腳步,一個轉身又回去了。
向朵的心像是被丟盡了冰水裏一樣。
沈涵就那麼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從身邊走過的侍者那裏拿過一杯紅酒,一口口的喝下去。
本來想阻止的,不過她的性子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因為她對他的態度是,越製止越抗拒,越跟他反著來,而且,他才不怕她喝醉,喝醉了更方便他……最近他可是沒少做夢,這個臭丫頭可是想死他了。
某個包廂的房間裏身著白色衣服的女人將一包白色的粉末倒在兩個玻璃杯裏麵,對正在換衣服的女人低聲吩咐道:“機靈著點,一定要看著他喝下去,每次跳舞之後他都會喝酒,所以你要把握好機會,一定要讓他喝一杯。”
“是,小姐。”換好衣服的女人動作迅速,端起那個裝著兩杯紅酒的鐵盤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她也走出了房間,脖子上一道醜陋刀疤的男人笑著向她走過來,拉著她的手慈愛的說:“咱們也去下麵看看熱鬧吧,答應幹爹,不要總是活在仇恨裏,這件事你出了氣就算了,以後不必再理會那個男人,這次就算是他不能中招,也會有人讓他不如意的,他的結局會有多淒慘,你想象不到。”
“幹爹,是,是沈涵他的叔叔嗎?”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笑著點了點頭,走到樓梯口準備下樓的時候,他突然對她說:“琪琪你不小了,這下麵也有不少的青年才俊,喜歡的話,你也可以爭取一下的。”
“幹爹,我,不會喜歡任何人的。”戴紫琪目光懇切的看著中年男人說道。
從她被這個男人救了的那一天,她覺得自己能報答的也就是自己這幅殘破的身體了,除此之外,她想不到這個男人會救她還對她好的理由。
“琪琪,你是不是把幹爹想的齷齪了?”
“幹爹我……”
“幹爹不怪你,畢竟你什麼也不知道,不過,幹爹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從那天救了你,我就決定要你做我的女兒,幹爹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什麼樣的女人隻要我想就會得到,隻是你不同,我隻是想要你做我的女兒,享受幹爹對你的疼愛就夠了,莊家,除了我,你最大,你說什麼,他們就得聽什麼,相信幹爹,以後你會是莊家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