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頓時一片嘩然,木連雲的所作所為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你——”木連雲臉色一變,“你不過一個丫鬟,竟然敢對本郡主這麼說話!”
翠雲的臉上浮起一絲冷笑,“翠雲就算是丫鬟,那也是小姐的丫鬟,既然是小姐的丫鬟,就不可能在小姐差點丟掉性命的時候,對著那個差點害死小姐的人卑躬屈膝!”
“說得好!”雲朗的折扇對著手心一拍,讚賞道。
“翠雲!”唐雲卿低聲喚了一聲,示意翠雲站到自己身後,避免她再度和木連雲正麵交鋒。
唐雲卿含笑問道,“敢問郡主是要以何等罪名讓我賠罪?”
木雲連皺眉,“這還用問嘛,自然是你傷了我的坐騎!”
早就預料到木雲連會這樣說,唐雲卿目光清澈,隻是眼底深處帶著一絲嘲諷,“既然如此,敢問七皇子,郡主的坐騎可是我傷的?”
雲朗撲哧一聲笑了,“四哥,感情我今個是眼花了,這匹馬明明是你殺的,怎麼突然變成這位姑娘殺的了,你作為我們當中最富美名的皇子,肯定不會讓一個無辜的姑娘頂罪的吧。”
他說到最富美名四個字的時候,聲音裏充滿了嘲諷。
雲嵐淡漠的目光在木雲連身上一掃,眼底劃過一抹厭惡,“當街縱馬傷人,被人阻攔之後,竟能如此理直氣壯,欺軟怕硬,木國公府有女如此,簡直恥辱!”
唐雲卿心想,欺軟怕硬這四個字安在木雲連的身上實在實在很恰當不過了,隻因為罪魁禍首是她所得罪不起的,於是便將火氣發泄到身份不如她的無辜之人身上,這不是欺軟怕硬是什麼?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她對著木連雲一福,聲音平靜的說道,“我知曉郡主不喜我,但我也不能這般平白的任人汙蔑,方才的事情是什麼樣子,周圍的人有目共睹,還請七皇子四皇子為民女作證。”
哪怕木雲連再如何刁蠻任性,她也終究是木國公府的千金,又頂著一個郡主的名頭,如今的木國公府正如日中天,並非一個已經沒落的平南侯府可以與之比擬的,她並不願與對方多做糾纏。
“這位姑娘你大可放心,有我四哥在,斷然不會讓你蒙受不白之冤的。”雲朗笑了笑,唐雲卿聞言恭敬的頷首,帶著翠雲離開了。
木連雲怎麼可能會讓她輕易離開,臉色一變,正想要開口,卻隻看到雲嵐不著痕跡的瞟了自己一眼。
於是想要出口的話就盡數堵在喉嚨裏,隻有不甘心的看著唐雲卿帶著丫鬟越走越遠,眼看雲嵐也要離開,,木雲連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四皇子,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可惜的是,雲嵐就好像沒聽見她說的話似的,迅速的離開了這裏,連衣角都沒讓她沾到。
周圍的人眼見沒什麼熱鬧可看,也都三三兩兩的散了,隻是離開的時候還忍不住有些嘀咕,大抵都是說那位姑娘好運,遇上了兩位仗義勇為的皇子。
仗義勇為?雲朗笑了笑,這四個字用來形容雲嵐倒是恰當,用來形容自己嘛……
離開了是非之地的唐雲卿並沒有她方才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她的眉頭緊緊皺起來,不由得為剛才發生的一切感到心驚。
差一點,隻差一點,如果不是四皇子雲嵐出手相救的話,恐怕今天的她不死也殘。
想到這裏,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免對救了她的四皇子雲嵐有了一份感激,加上上次遇到山賊的事情,對方已經是第二次救她了。
唐雲卿想起今天見到的兩位皇子,盡管兩個人之間表現得很是親昵,但那也僅限於表麵上的客套而已,尤其是七皇子在提起四皇子的時候,神色中有一絲異樣,很明顯是麵和心不和。
倒是木雲連對秦嵐的態度有些令人尋味,瞧她那一點恨不得撲上去的模樣,大概是芳心暗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