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聞言也不敢多話,直接便退了出去,出門的時候便看到其他的丫鬟三三兩兩聚集在院子裏麵,其中一個丫鬟走到她身邊,歎息了一聲。
“水月,你也不要太過傷心,誰都知道翠雲是小姐身邊最親近的人,沒看見服侍了小姐好幾年的丫鬟都被小姐趕出來了呢,不過這樣也好,誰都知道小姐的脾氣不太好,香蘭姐姐跟在小姐身邊那麼多年,到最後還是被亂棍打死了。”
水月皺了皺眉,低聲嗬斥道,“這種話以後千萬不要再提了,至於香蘭,要不是她判主偷了小姐的首飾,也不至於被亂棍打死!”
香蘭因為給唐雲卿下毒的事情暴露,最後為了掩護背後的主謀撞柱自殺了,可是對外卻說是偷了唐雲卿的首飾被亂棍打死。
這也給絡葉閣的下人蒙上了一層陰影,畢竟香蘭陪在唐雲卿身邊那麼多年,兩個人幾乎可以說是親如姐妹,僅僅因為犯了一點小錯,便落了個如此淒慘的結局,同為丫鬟,她們自然免不了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一個個的對唐雲卿避之不及。
水月說著看了一眼唐雲卿的院子,眼底閃過一瞬間的猶豫,但瞬間就變得堅定了起來,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房間中很快就傳來一道聲音,“進來。”
水月推門進去,反手關上門,隨即走到唐雲卿麵前,砰的一聲跪了下來。
膝蓋與地板相觸,發出響亮的聲音,這道聲音驚醒了正在飲茶的唐雲卿,以及立在她身後低眉順眼的翠雲。
唐雲卿舉目望去,便看到那個穿著一身黃色衣衫的少女跪在她的麵前,“小姐,奴婢有事要稟報。”
唐雲卿的眼睛眯起來,聲音意味不明,“哦,你有什麼事情要稟報的?”
唐雲卿銳利的目光仿若帶著實質的壓力,重得讓水月抬不起頭來,她咬著牙道,“昨天晚上奴婢起來起夜,卻發現有個人鬼鬼祟祟的潛入院子裏,奴婢起初以為是絡葉閣裏的哪個丫鬟,也就沒有多注意,可是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朝著小姐的院子摸去,奴婢發覺不妥,就跟了上去,發現那個人在小姐的屋子外埋了什麼東西,等到她回頭的時候,奴婢借著月光看清楚了那人的臉,那個在小姐外鬼鬼祟祟的人,居然是雲枝小姐!”
話音一落,她便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看唐雲卿,眼睛隻牢牢地盯著自己麵前的地板,衣袖下的手也有些發抖。
房間中陷入了沉默,唐雲卿吹了一口滾燙的茶水,悠悠的問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如果要錢的話,為什麼不去和雲枝妹妹講呢?如果雲枝妹妹知道你發現了這件事情的話,無論你提出什麼條件她都會答應的。”
的確,無論唐雲枝悄悄潛進唐雲卿的院子是為了什麼,做的必然都是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水月發現了這件事情,唐雲枝為了堵住他的口,肯定會滿足她所提出的所有要求。
水月聞言,立刻想也不想地說道,“奴婢是小姐的人,自然一切都要以小姐為主,絕對不敢做出這種背主欺瞞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