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卿,你閉嘴!”一聽到自己和張得的婚事,唐雲枝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象一頭暴怒的獅子,對著唐雲卿就是一陣狂吠。
唐雲卿縮了縮脖子,裝作很害怕的樣子,低聲說道,“雲枝妹妹,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和張家公子不是正在議親嗎?”
唐雲枝氣得渾身發抖,她和張得的婚事,是她這一生中最不得意的事情,是她算計唐雲卿不成卻被唐雲卿反算計的恥辱,隻要一每每想起這,她就對唐雲卿恨之入骨。
可是老夫人卻是目光一沉,看著唐雲枝的目光滿滿的都是痛心。
早在她為唐雲枝和張得定下婚事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到了唐雲枝的不甘心,盡管唐雲枝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她能夠察覺到唐雲枝眼裏的怨恨,可當時唐雲枝和張得私相授受的事情被人揭發,為了遮醜,她隻能把唐雲枝嫁給張得。
難不成就因為這件事情,她怨恨上了自己,恨自己恨到不惜奪走當初老侯爺給自己的定情信物,就為了報複自己?
簡直……愚蠢!老夫人氣的手都在發抖,最後狠狠的一扔拐杖,那根拐杖就這樣打在了唐雲枝的身上,從未見過如此震怒的老夫人,唐雲枝頓時就呆住了,連自己什麼時候跪下來了都不知道。
“好好好,老二,你瞧瞧你生的好女兒啊,我問你,是不是因為我把你許給了張得,你就怨上了我?你自己跟人家私相授受,當著全侯夫人的麵,連情書都給翻出來了,你自己種的因,怎麼就吃不下苦果了呢?”
“私相授受?”曲氏頓時叫了起來,上一次唐雲枝和張得的奸情被發現的時候她並不在場,唐雲雪回去之後也沒有和她說,所以她對於唐雲枝和張得的婚事是一問三不知,萬萬沒想到中間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想到這裏,她看平南侯唐遠枝和他夫人武氏的眼神就有些幸災樂禍,大房二房三房四房,幾房之間的關係表麵上看來是平靜的很,可多多少少也有些微妙,看到身為平南侯的唐遠治一方出了這種事情,他們心中多少有些快意。
“母親,您別太生氣,雲枝他也是一時想不開,現在這簪子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您就消消氣吧。”唐遠治立即開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就算再不成器也要維護。
“給我把三小姐帶下去,在她及笄出嫁前,不許踏出院子一步!”
老夫人這一次是下了狠心了,唐雲枝現在還不到十三歲,哪怕是及笄的次日就出嫁,也還有兩年多的時間,偏偏老夫人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她說禁足唐雲枝兩年,就絕對不會讓唐雲枝事先出來,恐怕在她出嫁前都沒有機會再出來興風作浪了。
說完,老夫人一拍桌子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眼見最有分量的老夫人怒氣衝衝地離開,其他人自然上趕著去安慰,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人就散盡了,最後隻留下唐雲枝一個人呆呆地跪在院子中間。
紫葉閣裏的下人見唐雲枝出了老夫人眉頭,也沒人敢上前提醒她起來,就這樣任由她跪著。
“怎麼會是這樣呢?”唐雲枝喃喃自語,她實在不能明白,那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院子裏的銀杏樹下,那樣東西明明應該在唐雲卿的院子裏被發現才對啊。
因為張得的事情,她對唐雲卿懷恨在心,可是卻一直找不到機會對付她,直到有一次她去院子裏給老夫人請安,卻撞見老夫人從暗格中取出木盒子仔細撫摸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借刀殺人的計劃,可她什麼都預料到了,就是沒有預料到那個木盒子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