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卿拿出傷藥和解藥,走到百裏嵐的身邊,想也不想地就去扯他的衣服,百裏嵐本想阻止,可是看到她手中的藥瓶,便知道她是想給自己上藥,於是便不再阻止,任由她揭開自己的衣服。
白色本該是最純潔的顏色,可百裏嵐所穿著的這一件白衣,早已經被鮮血染得慘不忍睹。
後背因為被啃咬的緣故,背部的肉幾乎都往外翻,衣服和肉粘在一起,唐雲卿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衣服和肉分開,打開藥瓶,將藥輕輕的在皮膚上抹開。
做完這一切,她將另一個藥瓶遞給百裏嵐,“這是解毒丸,老鼠的牙齒上說不定會有毒。”
百裏嵐沒有拒絕,直接收下了,兩個人就這樣並排坐著,唐雲卿的目光銳利地盯著那群老鼠,忽然問道,“殿下,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故意整我們?”
百裏嵐正是用衣服綁住自己身上的傷口,聽到唐雲卿的話,動作頓時僵住了,“何以見得?”
唐雲卿微微一笑,目光掃過那群老鼠,她的臉上是如十裏春風般的笑容,眼神卻比任何人都要冷,“殿下,你有沒有聞到空氣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百裏嵐一愣,隨即輕輕皺起眉頭,空氣中的確是有味道,但那是傷藥的清香。
唐雲卿的傷藥與平常的傷藥不同,香味極濃,抹在身上也很是清涼,這藥是唐雲卿的,她不可能不知道這股味道,那麼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唐雲卿冷笑一聲,一字一句道,“殿下,既然你不明白,那麼就由我來和你說吧,你難道沒有聞到這空氣中有一股清香嗎?這股清香可不是我給你的傷藥的味道,而是一種能夠引起人狂躁的藥物。”
說著,她伸出手指指著那群藏身在黑暗裏的老鼠,“殿下你就不好奇,這個密道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開關,也沒有任何的洞口,卻偏偏進來了這麼多的老鼠,而且還是在我們無所知的情況下,你說,在這個封閉的密道裏,它們是怎麼進來的?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們不是鑽縫隙來的,而是被人特地放進來的。”
百裏嵐目光一沉。
這個可能性他也想過,可就算自己睡著了,敏銳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他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察覺,這群老鼠就已經悄然地蟄伏在了自己的身邊。
“唐小姐,說出你的想法吧。”
“殿下,你是習武之人,敏銳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可是你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這代表什麼,極有可能有人給我們下了藥,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放了這一群老鼠進來。”
唐雲卿轉過頭,看著那排列在地上密密麻麻的成千上百的老鼠,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
“殿下,我們可以做個假設,有人故意把我們引到了這裏,讓我們掉進了這個機關,安排好了這一切,這裏不僅僅隻有一條密道,或者一個密室,而是有無數條密道無數個密室,我們每走一個密室,就會遇見一件糟心的事情,就比如之前那蝙蝠,再比如現在的這群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