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鳶的心並沒有因為皇後的幾句話放鬆,隻是低著頭,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臉上的神色,“那些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不是娘娘提起,微臣都要忘記了。”
白鳶在未進宮之前是白家的嫡女,而當年的白老太爺和老平南侯交好,是以白鳶和身為嫡長子的唐遠齊常有往來,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隻不過後來白鳶進了宮,兩個人的關係便就此斷了,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皇後娘娘提起這件事情究竟是什麼意思?
唐雲卿並不知道已經有人打上了自己的主意,因為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對自己下戰書的木羽蓮身上。
直到事情落一段落了,她卻想起了被自己遺忘在角落裏的洛子臨,以及她和洛子臨那個即將到時間的半個月的約定。
涼爽多風的秋天,無論什麼時候出門都是心曠神怡。
臨近上午的時候,唐雲卿帶著丫鬟出了侯府,直奔京城中一個小小的胡同。
時隔半月,唐雲卿再度踏進了洛子臨的醫館。
她進門的時候,醫館裏還有來求醫問藥的病人,那病人是個白衣女子,麵朝著洛子臨,隻留給進門的唐雲卿一個背影,但是從她的打扮以及她伸給洛子臨的那雙手來看,這個女子應當非常年輕。
洛子臨正在給那個女子把脈,說是把脈,還不如說是調戲,隻因為洛子臨的手很不安分,總是在對方的手上動來動去。
那女子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顫抖的指尖顯示出了她的不平靜。
如果不是對方是大夫,而自己又是來看病的,恐怕那女子會直接甩袖走人。
隻可惜這位病人能忍,可是陪在病人身旁的丫鬟卻看不下去,那丫鬟盯著洛子臨,眼睛好像恨不能把對方給吃了。
就在丫鬟忍無可忍要破口大罵洛子臨登徒子的時候,對方卻忽然站起身來走了出去,而他走的方向赫然便是剛進門的唐雲卿的方向。
“你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是賴賬的,正想著要不要上平南侯府找你討。”
“這麼說來,還好我今天來了,否則的話你就要上侯府討債了。”唐雲卿裝作失望的歎息了一聲。
洛子臨微微一笑,“那可不一定,在下知道唐小姐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就算唐小姐要食言,也要顧忌一下病人的身體不是嗎?”
因為有外人在場的緣故,洛子臨並沒有把話說清楚,可是唐雲卿卻再清楚不過,唐遠齊體內的毒素並沒有清幹淨,而能夠解毒的,恐怕找遍整個京城也隻有麵前的這個男子有這個能力了。
洛子臨就是因為拿住了唐雲卿的這個軟肋,所以哪怕半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他仍然穩如泰山的坐在醫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