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人的臉色更難看了,積壓的案子太多,大理寺處理來處理去也就那麼幾樁案件,幾乎都是跟皇室扯上關係,早八百年就處理好了,更何況這樁案子影響很大,就算手頭上的案子再多,也該騰出手來處理一下這件事情吧?
不過氣憤歸氣憤,羅大人不是令不清的人,他不會把滿腔的火氣都發泄在唐遠齊的身上,因為唐遠齊也隻不過是個大理寺少卿罷了。
“如果在大理寺事情是你的話,我哪裏用得著跑來跑去,偏偏還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羅大人說著 歎息般的看了唐遠齊一眼,搖了搖頭走了。
有的時候羅大人真是不明白,為什麼這世界上人和人的差距就這麼大。
某些時候上天也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唐大人有家世有能力有為百姓謀福利的心,是如今官員中的佼佼者,怎麼偏偏就被張遠那家夥給壓在了腳下呢?
羅大人越想越是不平,可惜的是他心中就算再不平,也沒有辦法,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他總不能爬到金鑾殿上揪著皇帝的衣領質問他為什麼不給唐遠齊升官吧?
唐遠齊麵色冷漠的看著搖頭歎息離去的羅大人,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或許他曾經也有過雄圖大誌,隻不過那些跡象早已經在時光慢慢的流逝中消磨殆盡了,或許仍然殘留著一絲火光,可是當火光遇不到可以燃燒的東西時,它永遠不會成為燎原大火,而會在荒涼的戈壁中慢慢的等待熄滅。
到了晚上的時候,柳氏院子裏燈火仍然燃燒著,唐雲卿站在門口靜靜聆聽了好一會兒,始終沒有聽到一點兒聲響。
她忽然有些茫然,上輩子父親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朝堂上,一個月裏幾乎有一半以上的時間不在乎,就算是偶爾回家,也大多是在書房度過,可每月的初一必然留宿母親的房裏,而今日她已經在門口站了很久了,卻始終沒有見到唐遠齊的身影。
“你去打聽一下,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種事情在過去從未發生過,除非是有什麼事情絆住了唐遠齊的腳步。
“是。”很快的,翠舞便給唐雲卿帶回了有關唐遠齊的消息。
榮郡王的事情在京城中並不是什麼秘密,稍一打聽便能夠知道。
唐雲卿在聽完翠舞的話後,沉默了很久,才揮手讓翠舞退下,直到房間中空無一人,她的臉上這才流露出微微的凜然。
竟然是榮郡王的事情。
上輩子的榮靜王的確是被指責貪汙受賄,而且所貪的銀兩數額極為巨大。皇帝在得到確鑿的證據後,一怒之下將榮郡王府上下幾百口人一同處斬,鮮血流進了菜市場,同時也流進了圍觀的百姓的心中。
盤嗎,父親就放在院子裏,等我拿出來給你。”
那幅棋盤早就被他不知道扔到哪個角落裏去了,一時半會兒恐怕還翻找不出來,不過隻要雲卿喜歡,就算是再偏僻的角落裏,他也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