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位姐姐想必應該是宋家的嫡女吧?”
“那是當然,要不然宋依瑟怎麼會怕她怕成那個模樣。”
唐雲卿笑了笑,不再多說,就算這其中隱藏著再多的無奈與心酸,這終歸是宋依瑟自己的事情。
“你爹居然會允許你出來。”提起沈禦史,唐雲卿就忍不住有些嘖嘖稱奇,這父女二人就如同冤家一樣,總是讓人啼笑皆非。
沈霧兮不甚在意的說道,“提他做什麼,也不怕壞了興致,雲卿,你還記不記得,兩個多月前我們在花燈會上遇見的,那個雕刻花燈的人?我前段日子在街上的時候遇見他了,他好像在給路過的人雕刻東西,要不然我們也去求他給我們做一盞花燈?”
唐雲卿驚訝的說道,“你說的可是那位被那兩兄妹找茬的老先生?”
沈霧兮點了點頭,臉上一副開心的模樣,自從兩個多月前親眼見證到那花燈的神奇之處,她就一直念念不忘,總是在唐雲卿的麵前念念叨叨。
當然,被她重複念起的,還有那個站在花燈旁邊的青色身影。
唐雲卿想了想,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她對那花燈獨具匠心的構造也很是好奇,若能見到那位老先生,便能討教一二,“既然這樣,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沈霧兮早就猜到唐雲卿會這樣說,所以也不驚訝,兩個人坐著馬車一路行駛出平南侯府,在兩個多月前的老地方停下。
這裏是一座極為簡陋的屋舍,修建房屋的木材已經暗黃的不成樣子,隻不過還未完全的腐朽,尚能支撐搖搖欲墜的房屋。
唐雲卿一路看下來,心中也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那位手藝高強的師傅,竟然會住在這樣一個簡陋的地方。
然而走過去,唐雲卿和沈霧兮卻看到了兩個身影,那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是身著錦衣,容貌修好,看上去竟然有些熟悉。
“雲卿,你看,那兩個人不就是兩個月前我們遇上的那對男女嗎?”
唐雲卿看過去,眉頭輕微的皺起,很顯然也認出了對方,“是當初那兩個當眾鬧事的男女,他們怎麼會在這裏?”
難不成是來找茬的?
“他們的定金不是已經賠給他們了嗎?都這樣了居然還不放過一個老人家。”
沈霧兮憤憤不平的走過去,可是唐雲卿卻敏銳地注意到,就算隔著一段距離,也能夠看到那女子臉上一臉的無奈,而男子的神情明顯有著焦急和懇求,這樣的神情,可不像是來找茬的。
“之前是家妹不懂事衝撞得罪了先生,但當時加盟並不知道先生您的身份,也並非是有意得罪,今日我們兩個是來上門道歉的,還希望先生千萬不要怪罪先生,如果覺得還不解氣的話,有什麼要求可以隨便提。”
年紀已近古稀的老人聞言,頓時搖了搖頭,“這位公子,恐怕你是認錯人了,我並不是你口中的什麼先生,我就是一個雕木頭的,如果兩位是來雕木頭的話,隻要付銀子,我都會給你們雕好,如果不是雕木頭的話,那麼還請兩位移步,我要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