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把唐雲卿殺掉滅口,以絕後患!
百裏嵐不知道木絕話中的自信是從何而來,他相信唐雲卿的聰慧,也相信唐雲卿能夠和東方儀征選,可是這件事情為什麼要將唐雲卿扯進來呢?
百裏嵐平靜的說道,“木大公子不要忘記,這樁案子是由你我負責的,又為什麼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呢?如果承徽縣主因此而出了什麼事情呢?”
木絕卻並不是這樣想的,“這案子也是由大理寺負責的,而承徽縣主的父親唐大人是大理寺的事情,承徽縣主想要幫自己的父親有何不可呢?”
“如果承徽縣主親自來我麵前,這樣說的話,我會同意,可是木公子,你代表不了承徽縣主。”
“如果我說我同意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來,涼亭中兩道月白色的身影同時回過頭去,卻隻看到,一道淺青色的身影緩緩走來。
百裏嵐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木絕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眼裏卻沒有任何的驚訝。
唐雲卿輕輕的歎息,“我知道四殿下你想要說什麼,但是這件案子也是由我父親負責的,如果這件案子不能夠找到凶手的話,受到牽連的可不隻四殿下和木公子兩人。”
所有想要出口的話語,都終結在唐雲卿的這一段話當中,木絕微笑著,像是早已經預料到了唐雲卿的反應。
百裏嵐不再說話,因為他無法左右唐雲卿的想法,木絕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人,忽然眼底閃過一抹不悅和排斥,“四殿下不是還有事情要去處理嗎?既然如此,木絕就不送了。”
百裏嵐這個時候也想起了自己還有事情要去處理,於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腳步平穩,沒有絲毫的猶豫。
唐雲卿便坐在了木絕的對麵,微笑著開口說道,“看來木大公子早就知道我來了。”
木絕的臉色淡淡的,“那是自然,承徽縣主可不要忘記,這個是我的別院,別院裏的都是我的人。”
唐雲卿失笑,今日早上的時候還是雲卿,今日下午就已經換成了承徽縣主這個疏離的稱呼。
“我今日跟著四殿下去了驛館一趟,雖然呆的時間不多,可也並沒有在那棵珊瑚樹的旁邊找到任何的痕跡。”
唐雲卿說到這裏,皺起了眉,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我聽說當天夜裏下起了雨,把所有的痕跡都給洗掉了,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恐怕這種案子就隻能成為一件懸案了。”
木絕搖了搖頭,“那倒不一定,還可以用別的方法排除,對方居然挑在驛館,而且還是在南陽王的房間門口不驚動南陽王,放眼整個天下,恐怕也找不出幾個人來。”
說到這裏,木絕的聲音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笑容,“當然,四殿下是個例外。”
唐雲卿的眼中浮現出一抹詫異,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木絕在提起百裏嵐的時候,語氣好像有些古怪。
至於唐遠齊負責的那件案子……唐雲卿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了,這件事情還真是有些麻煩呢,不過百裏嵐離開的時候好像向那棵珊瑚樹看了一眼,難道那棵珊瑚樹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