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國公差點沒一口鮮血吐出來,原本還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沒有想到竟然峰回路轉,又來了這麼一手!
“羅齊暢,你別把髒水潑到我的身上!”
羅大人好奇的問道,“木國公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沒把髒水潑到你的身上啊,當時我扒你衣服的時候,在場所有人可都看到了,那塊兵符分明就是從你身上掉出來的,然後我才把玉佩撿起來扔到了地上,諸位大人你們說是不是啊?”
幾位大臣麵麵相覷,剛才他們的確是看到了兵符從木國公的身上掉出來,但是這個時候他們敢站出去說話嗎?敢嗎?
自然是不敢的,不過在這裏的大臣有數百位,總有那麼幾個不怕死的敢站出來。
“木國公,方才老朽看得分明,那兵符就是從你身上掉出來的,木國公可不可以解釋一下,劉大人的兵符為什麼會在你的身上?”
站出來的這一位是兩朝元老,論資曆,論輩分,比木國公高了不止一倍,是能夠和已故的平南侯媲美的人物,頗受大曆百姓的尊敬。
“趙閣老,下官也不知道這兵符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身上啊!”
閣老大人搖了搖頭,重新坐了回去。
他不是瞎子,方才發生的事情全部都看在眼裏,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相信其他人也能夠看得明白,更何況最終的決策權是在陛下的手上。
劉大人冷哼一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整個大殿就呈現著如此詭異的模樣——木國公府一幹人跪在大殿中,平南侯府一幹人也跪在大殿中,如今更跪了一位將軍。
“陛下,當初您把兵符交給微臣的時候,曾經告誡過微臣,務必要守好我大曆的土地,這麼多年來微臣一直銘記在心,就算這兵符隻能夠調動十萬兵馬,可那也代表了陛下對微臣的信任!”
劉大人說著,臉上的肌肉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微臣一直將這塊兵符小心的收好,唯恐被心思叵測的人奪了去,為陛下造成麻煩,時時刻刻放在身上,就是為了不被別人盜走,如果被人劫殺了,也可以在死前把兵符毀掉,可沒有想到微臣千防萬防,日防夜防,最後竟然還是讓兵符給丟掉了,更沒有想到拿走這兵符的不是別人,竟然是朝中的官僚!”
“臣知道今日是宴會,也知道熙麓國和藍楓國的使者都在這裏,可是臣還是要鬥膽問一句木國公,你已經有了三十萬兵馬,拿微臣這十萬兵馬又有什麼用呢?”
木國公低著頭,皇帝銳利的視線猛然間朝他望來,好像一把鋒利的匕首。
擦了擦額頭的汗,木國公說道,“這個,這個是一場誤會,前幾日微臣去劉大人家中吃茶,不小心喝了點酒,恐怕就是那個時候拿錯了東西。”
劉大人冷笑一聲,竟然也從身上掏出了一樣東西,如同之前的羅大人一般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