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把你收到的煩惱告訴我,是真的決定真心信任我了,沒有想到你遇到了困難,第一個去找的還是他。”
“是不是因為我對你太過容忍,所以導致你總是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妻,而我是你的未婚夫?”
如果是這樣的話,木絕想,那麼他應該想辦法提醒一下自己的這位未婚妻了。
唐雲卿在四皇子的院子裏麵呆了不久,不過短短半炷香的時間就離開了。
暗處監視的人看到這裏才長呼了一口氣,同時抬手去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心中想到——假如承徽郡主在在四皇子的院子裏麵停留久一點的話,自家的大少爺可是真的會瘋癲的。
而且瘋癲起來的大公子,臉上掛著很溫柔很溫柔的笑容,但是卻總是會把他們這些在暗中保護郡主的人給狠狠折磨一番。
也就在這一天的下午,很久沒有拜訪過太師府的四皇子出現在靈堂當中。
太師夫人早就已經等候多時,她篤定了唐雲卿能夠把百裏嵐請過來,當看到百裏嵐的時候,她眼中劃過一抹很是複雜的情緒,“你來了。”
百裏嵐望著靈堂當中最醒目的那個靈牌,平靜的跪了下來。
“我知道你因為你母親的事情一直怨恨我,怨恨我在你母親出事的事情後沒有伸出援手,可當時你母親犯了那麼大的過錯,如果你祖父求情的話,隻會惹惱陛下,或許整個白家都會殃及,我也隻能這麼做。”
太師夫人的口氣淡淡的,“所以,你完全可以把今天的這件事情當做是我逼迫你,這是我希望你心裏麵就算再不甘願,也陪梅兒走完這最後一程。”
百裏嵐並沒有說話——哪怕唐雲卿並沒有來拜訪自己,百裏嵐同樣會來為白婕妤送葬——作為恩人,作為親人,作為長輩。
屍體早就已經放入棺木當中,旁邊已經有人吩咐釘棺,聽著那一聲聲的敲打的聲音,太師夫人恍若那錘子是砸到了自己的心上。
她最後推開其他人,近乎貪婪地看了一眼棺材中的白衣女子——女子靜靜的躺著,臉色蒼白,嘴角卻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直到現在,太師夫人仍然記得白婕妤死之前的模樣,那個時候的白婕妤已經瘋癲,幾乎六親不認,卻抱著房間中德妃送她的花瓶喃喃自語的叫姐姐,偶爾還會呼喚百裏嵐的名字,祈求他的原諒。
她請了很多大夫,但是那些大夫隻要一接近瘋癲的白婕妤,對方立刻就會大喊大叫,采用撕咬的方法讓那些人根本不敢靠近。
“夫人,還是讓二小姐入土為安吧。”旁邊的丫鬟傷心的說道。
唐雲卿站立在一旁,並未說話,直到棺材入土,一切都已結束,她這才淡淡的開口,打破了所有的寂靜,“夫人,你讓我做的我都已經做了,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履行對我的承諾。”
太師夫人臉色一變,原來的傷心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重新恢複了那抹淡漠的神色,“這個郡主殿下大可放心,我自然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