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告訴寄雨他們,就說雲卿身邊有莫生暗中保護,莫生的武功很高,就算是當今頂尖的高手也不一定能夠贏得了他,有他的保護,雲卿不會有什麼事情。”
得到了準確的答案,翠舞這才放下心來,木絕麵帶微笑地送走她,隨後心事重重的站在窗前,看著那盆被自己修剪過的枝椏。
心底突然間有些煩亂——唐雲卿的身邊有莫生保護著,的確沒有什麼事情,莫生受過自己的吩咐,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暴露身份,以免被他人察覺。
可是也就在唐雲卿昨日裏消失的檔口,莫生每日都會給自己的信斷掉了,這就表示他們現在身處在一個很不樂觀的境地。
他知道唐雲卿心思縝密,也知道她不容易相信他人,難道如今自己成為了他的未婚夫,也不能換來對方的坦率嗎?
平南侯府,水月坐在院子裏麵繡花,表麵上是無所事事,實際上卻是在觀察著有什麼人接近唐雲卿的房間。
“水月姐姐,都這個時候了,小姐怎麼還沒有出來?以前也沒見小姐這麼懶啊!”
一個提著水桶的小丫鬟撇著嘴說道,水月認出這是新來的一位丫鬟,冷著臉嗬斥,“說什麼話?小姐事情不是我們能夠管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小丫鬟吐吐舌頭離開了,但是趁著水月不注意的時候朝緊閉的窗戶扔了一樣東西。
不出片刻,小丫鬟提著空桶回來了,就這樣重複了好幾次,她忽然停住腳步,神色不解地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間。
她剛才扔的那樣東西雖然細小,但是卻穿透了窗戶紙,那是一種藥丸,在封閉的房間裏麵會慢慢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如果房間裏麵有人的話,是絕對受不了這種氣味的,為什麼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目光一閃,趁著水月不注意的時候,小丫鬟偷偷的跑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裏,一棵矮樹上,一隻鸚鵡跳了下來。
小丫鬟在鸚鵡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鸚鵡撲閃著翅膀離開,半刻鍾後,那隻鸚鵡落到了一個裝飾樸素卻雅致的莊園內。
“承徽郡主不在家,她的丫鬟還不停的給承徽郡主打掩護,承徽郡主絕對已經離開了侯府,現在不知去向。”
鸚鵡呱呱的叫了幾聲,隨後說出了幾句非常清晰的人語。
院子裏麵,正在對麵喝茶的兩個男子聽到了這句話,反應都各不相同——紫衣男子鎮定地抿了口茶,神色若有所思,黑衣男子則是不小心的把手上的茶給灑了。
“你打算去哪裏?該不會是想要去救她吧?那丫頭雖然救了你一次,可是你也救了她一次,這算是扯平了!”
百裏遠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了嗎?熙麓國的皇帝來了大曆,而且對那位承徽郡主很感興趣,說不定這一次承徽郡主的失蹤就是因為那位皇帝,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