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給你熬了瘦肉蓮子粥,你要不要嚐嚐?”
就在這個時候,柳氏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已經臉色蒼白的唐遠齊這才將信匆匆地藏進了衣袖裏。
下一刻,柳氏帶著微笑推門進來,將周放到了唐遠齊麵前的桌子上,“夫君,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該不會是上次中毒還沒有完全好吧?”
想到這個可能,柳氏不由得臉色一變,唐遠齊的心情已經平複下來,淡淡的說道,“沒事,或許是最近太過勞累的緣故,我突然間想起還有公共需要我處理,你喝吧,我處理完公務就回來。”
說著,好像真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一樣,就連走路的腳步都是虛浮的,柳氏望著唐遠齊的背影,臉色漸漸暗淡下來,喃喃自語。
“原來以為升官了就能夠少操心一些事情了,沒有想到卻反而越來越忙了,一個月都沒有幾天呆在家裏的,咦,這是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柳氏忽然間發現了掉在地上的一封信,那封信被人揉成一團,但隱約可以看到上麵的字跡,其中有兩個字十分清楚——雲卿。
杜鵑花從樹上落了下來,落到了她的發間,緊接著第二朵,第三朵,無數的杜鵑花紛紛揚揚地墜落,落到了的肩上,衣上發上,也包括她的劍上。
那個青色的人影跌跌撞撞的撞進了杜鵑花林裏。
“抱歉,這位姑娘,你知不知道平南侯府往哪裏走?”
好巧不巧的,那身影直接撞到她的劍上,她趕緊的收劍,才避免了讓對方受傷。
“鬼知道你說的平南侯府是哪個地方?滾開,別打擾本小姐的興致,否則的話我削了你!”
……
“我都說了,叫你別跟著我,不就是一塊玉佩嗎?你之前踩死了我的牡丹花,我都沒有怪你,這塊玉佩就當做給本姑娘的賠禮!”
……
“你不會換一樣東西當信物嗎?難不成拿了你這塊玉佩就是你媳婦了?”
……
“沒事,反正等你要娶妻的時候,我也差不多經濟了,到時候你直接來我家下聘禮就是,我父母可不像你父母,人很好說話的,你家裏那個老頑固真讓人討厭!”
……
雲卿安動了動手指,忽然間覺得頭有些疼,那些話好像化成了魔音一般在耳邊縈繞不休,將她的回憶硬生生的再次拉扯了一遍。
但這股疼痛卻提醒了她什麼,她的視線清明起來,好像方才的那個夢對她毫無影響,可隻有她知道在那個夢裏她曾經有過最美的年華,而那些都已經過去。
“娘娘,到您該喝藥的時間了。”
神智恢複清明,看著宮女端上來的藥丸,她眼中快速的劃過一抹諷刺,這碗湯藥是皇帝給自己的,但卻不是避子湯,而是求子湯,她至今還記得那個男人在自己耳邊說的話,讓她給他生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