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剛才說那些話她都是故意的,從看到那場活春宮開始,唐雲卿就知道自己今天可能逃不過,除非置之死地而後生,她相信慶元帝這樣驕傲的男子絕對不會要別人碰過的女子,所以才會故意拿木絕出來氣他。
無怪乎對方的臉色那麼難看,想必他現在心中已經懷疑自己和木絕是不是在婚前就已經有染了吧?
唐雲卿猜的不錯,慶元帝實在是懷疑了,原因無他,隻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唐雲卿這樣的女子,如果這是在民風開放的熙麓還情有可原,可是這裏是在大曆,大曆的女子大多都是規規居居,視貞潔如命的!
就如同他之前擄來的那個姓林的女子——在自己殺了她的夫君,把她搶搶到自己身邊,她可是誓死抵抗,直到現在半個月過去了,她也是時不時的瘋癲。
可是唐雲卿這個女子,在麵對著春宮圖的時候麵不改色,甚至還能夠津津有味地欣賞自己和別的女子的床事,這讓慶元帝覺得好玩的同時又忍不住覺得唐雲卿放蕩不堪。
一個放蕩不堪的女子,很有可能和別的男子有染,這讓他的心中有如此下了一隻蒼蠅般,惡心厭惡。
直到第二日,唐雲卿再度被帶離了那個房間,這也是她第三次走出過房間,接觸過外麵的風景。
仍然是熟悉的院落,但是這一次那些女子卻帶著唐雲卿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唐雲卿也從這一段距離當中得到了這個地方很大的訊息,這想必應該是遠離京城的野外的一處別莊,但是不知道是在哪個地方。
知道他們將唐雲卿帶到了一個院落,隨後有默契地離開了,唐雲卿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眯起眼睛,也打算離開,可是下一刻就有人攔住了自己。
“娘娘,就像吩咐過,讓你一定要進去,否則的話就會要了我們的命,還請娘娘不要讓我們為難。”
唐雲卿低頭,看著那個攔住自己女子的纖纖素手,這雙手雖然纖長白皙,上麵卻布滿了老繭,可想而知是一個練武的老手。
“我明白了。”唐雲卿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推開了那扇門,走進了院子裏。
這是一個極為簡單的院子,甚至和外麵奢華精致的裝飾格格不入,裏麵隻有一個簡單的涼亭,涼亭裏麵放著石桌,還有一個水車。
這種水車在大曆很是常見,在偏遠的地方都會有這種地方用來控製水流,隻要被風一吹,裏麵就會不停旋轉,可是秋日裏的風很大,這水車卻一動不動。
唐雲卿眯起眼睛,這是一個很簡單很樸素,甚至可以稱得上溫馨的院子,可為什麼卻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呢?
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詭異,冰冷,惡心,還有一種想要讓人嘔吐的味道。
這種奇怪的感覺,在唐雲卿推開那扇房間的門的時候,終於得到了解答,迎麵而來的就是一股糜爛,血腥的味道,緊接著響起了一聲慘叫,然後就是一種咕嚕咕嚕的聲音,隱約好聽到了沉悶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