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雲卿卻低著頭,琢磨著洛子臨話裏麵的意思,“翠舞,我聽說你也學過一些岐黃之術,你看我印堂發黑嗎?”
翠舞立刻說道,“小姐,你別聽那人胡說,岐黃之術雖然偶爾靈驗,但是小姐也絕對沒有他說的那般印堂發黑,被親友背叛之象!”
從第一次見麵差點和洛子臨打起來,翠舞就對這個沽名釣譽的大夫沒有任何好感!
唐雲卿笑了笑說道,“既然我沒有印堂發黑,那麼他又為什麼要特意說起這件事情呢?”
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說出來給唐雲卿添堵了!翠舞正想要說話,可是自家的小姐卻已經轉身離開了。
“你就不能輕點嗎?疼死我了,都說你憐香惜玉,我可一點都沒看出來!”
“我是憐香惜玉,那也得你是美人才行,對著你這麼一個糙漢子,你讓本宮怎麼憐香惜玉,這麼溫柔的下手已經算是好的了!”
百裏朗嫌棄地給百裏遠上藥,完全不顧百裏遠已經扭曲了的神色,“不就是一個女子嗎?你如果真的覺得孤獨的話,我送你一大美人,一天睡一個,一年不重樣,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可愛的,嫵媚的,清純的,妖嬈的,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何至於看上一個相貌普通的唐雲卿,難不成是邊境美人太少,你的眼光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
百裏遠沒說話,“嫌棄地推開百裏嵐的手,“算了,還是我自己來上藥吧,讓你給我上藥,非得把我折騰死!”
皇室當中沒有真正的兄弟,百裏遠和百裏嵐也算不上真正的兄弟,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兩個人同樣不愛皇位。
一個喜歡邊關,充滿無拘無束,一個喜歡騎馬沉舟,踏遍萬裏山河,同樣不拘一格,不愛受羈絆,這也是他們能夠合得來的主要原因。
百裏遠的後背有一條橫跨了半個背部的傷痕,看起來觸目驚心,哪怕是百裏朗也不忍心的轉過頭去。
“真不知道那個唐雲卿有什麼好的,你可不要忘記人家都已經有未婚夫了,有了未婚夫還跟你糾糾纏纏,這樣的女子可不是好女子,我跟你說……”
百裏遠將藥瓶朝他扔過去,如願以償地打斷了他呱噪的話,百裏朗轉了另一個話題,“我已經派人監視著東方毓,如果他跟慶元帝私下聯係的話,一定會被我們發現,當務之急,我們是要先搞清楚慶元帝為什麼會出現在大曆!”
慶元帝婉拒了大曆的邀請秘密來到大曆,究竟是什麼原因能夠讓他冒著這麼大的危險?
逃出生天的唐雲卿再回到侯府的第二天就駕車出去,絲毫不怕慶元帝,會重新對她出手,馬車是向宋家的方向行駛的,然而在行駛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有一個衣衫淩亂的女子從旁邊的胡同裏麵跑了出來,“救命,救命!”
這個衣衫淩亂的女子竟然是宋依瑟,宋依瑟也看到了馬車,良好的記憶力讓她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馬車是唐雲卿的,於是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