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卿沒有開口,旁邊的宋依瑟就已經忍無可忍,“不知道惜柔公主的話是什麼意思,陛下隻是暫且將唐大人扣押監牢,並沒有定罪,也就是說,唐大人不一定就跟逆賊勾結,連陛下都沒有下結論,惜柔公主怎麼就這麼信誓旦旦的說唐大人勾結逆賊呢?難不成惜柔公主的話比陛下還有權威嗎?”
惜柔公主當然不敢說自己的話比皇帝還要有權威,哪怕是作為受寵公主的,自己在南非國都不敢這麼說,更何況是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大曆呢?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也敢跟本公主頂嘴,來人,給本公主掌嘴!”
宋依瑟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咬緊牙,瞪著惜柔公主,“我倒是沒有想到,原來南非國的公主殿下竟然是就是這般小肚雞腸之人,我不過陳述事實,竟然也要受這無妄之災!”
“你——”
唐雲卿將宋依瑟拉到身後,“惜柔公主何必生氣呢?宋小姐隻不過是看公主殿下說錯了話,所以才出言糾正,要不然這些話若是傳到了陛下的耳朵裏……”
她聲音一頓,隨即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陛下在離去之前就已經明確說過了,之所以帶著我父親,是因為父親少時跟顧平認識,待問清楚事情之後,就會將父親放出來,公主殿下如此扭曲陛下的話恐怕不太好。”
惜柔公主臉色微變,同時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停滯在自己身上,她轉頭望去,卻看到是站在二樓的八皇子。
她整了整臉色,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怎麼會呢?我剛才也是一時口快,還請宋小姐和承徽郡主千萬不要怪罪才對!”
宋依瑟不知道惜柔公主為什麼突然變化,但是她心中下意識的對這位盛氣淩人的公主殿下有些不喜。
唐雲卿心知肚明,惜柔公主隻是想要在八皇子的麵前留一個好的印象,才會突然間改了態度,“既然如此,那麼本郡主就先告辭了。”
說著,拖著宋依瑟一起離開了,兩個人乘著馬車一路直到了禦史府。
沈霧兮無聊的把玩著手腕上的絲線,聽著對麵的媒婆說秦子瀛怎麼怎麼好,簡直將那人誇到天上有地下無。
“父親,雲卿和依瑟在外麵等我,我先出去了,你先好好招待著他們。”
她才不要留在這裏聽媒婆囉嗦呢?聽得他頭都大了,宋依瑟和唐雲卿的到來簡直是將她從水深火熱裏解脫了出來。
唐雲卿和宋依瑟一路走進禦史府,沈霧兮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樣撲上去,“怎麼,這才剛剛定下的婚事就高興成這個樣子,連個消息都不告訴我們,你是不是要偷偷出嫁呀?”
沈霧兮撇了撇嘴,“誰說的?還不是因為最近被我爹鎖在家裏,學那些名門貴女的禮儀嗎?我都快發黴了,這不,剛才的媒婆還在我麵前一個勁的誇秦子瀛了,我倒不知道那家夥原來這麼好。”
她聲音頓了一下,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小心的看了一眼唐雲卿,“我聽說你父親,我沒什麼別的意思,隻不過我相信唐伯父那麼好的人一定是被人冤枉的,等到查明了真相之後,陛下定然會還伯父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