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打掃的幹幹淨淨的房間裏,哪裏來的風沙?唐雲卿淡淡笑著,並沒有戳穿雲卿安的謊言。
“雲卿,我怎麼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是不是房間裏麵有別人啊?”
突然間一道聲音由遠及近,柳氏推開房門,一臉驚訝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雲卿安,“臣女參見貴妃娘娘。”
雲卿安淡漠的讓她起身,她對唐雲卿好,可不代表要對柳氏好,唐遠齊和柳氏的婚姻是她心裏麵的一根刺,過了這麼多年,也仍然無法拔出。
因為有貴妃娘娘在,強大的氣場讓柳氏有些恍惚和不安,“雲卿,木公子來找你。”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開口的,可是木公子還在外麵等著呢,唐雲卿點了點頭,“貴妃娘娘,雲卿還有些事情,就讓母親陪你逛逛這侯府吧。”
他走出侯府,看到了等在門前的木絕,兩個人一前一後在偏僻的小道上走著,唐雲卿的麵容始終平靜。
木絕看著她的半張側臉,之前那股不安的感覺再次升了起來,盡管過去的唐雲卿也和今天一樣這般平靜,但他總覺得這平靜裏麵藏了不一般的東西。
忽然間,唐雲卿在一處茂密的叢林中停住了腳步,“你知不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
木絕臉色微變,隨後微笑著,“原來還想著給你一個驚喜,沒有想到你卻先問我了,我記得今日是你的生辰,還想要搶在所有人之前先一步送你禮物。”
唐雲卿看著他伸手探入懷中,淡淡的說道,“我的及笄禮是在四個月後。”
木絕的手一僵,唐雲卿聲音平靜,淡淡的繼續往下說下去,“及笄的那一天就是生辰,但是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四個月後的十七日及笄,但實際上,我真正的生日是在今天,知道這件事情的隻有我和父親。”
相比較木絕的沉默,唐雲卿說的話卻很多,聲音也很平靜,“你當然可以說,你是通過莫生知道我真正的生辰的,但是這件事情是我父親在很小的時候告訴我的,這麼多年來,我和父親都沒有對別人提起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她微笑著伸出手,握住了木絕伸入懷中的那隻手,“暴雨梨花針。隻要按一下,對方就會萬針穿心而死,木國公啊木國公,究竟是你隱藏的足夠深,還是說我太傻呢?”
那隻手被它抽出來,手心裏麵是一朵白玉雕成的梨花。
這種武器,唐雲卿當初也曾經在百裏嵐的手上見到過,隻要輕輕一按,就能夠發出數以百計的銀針,而那些銀針上麵都塗有劇毒,被射中的人沒有一個能夠逃得過。
當時兩個人受到追殺的時候,還多虧了這個武器才能夠逃出艱險,沒有想到不過半年,竟然就在自己的未婚夫手上重新看到,而且這個武器,要指向的是自己?
“承徽郡主果然冰雪聰明,木國公都已經掩飾得這麼好了,可還逃不過郡主的眼睛,不過現在才反應過來,不覺得太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