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一時鬼迷心竅,於是便答應了太子,那段日子,微臣輾轉難眠,直到後來梁中涼州修建而成,微臣曾經去勘查過,確定堤壩沒有事情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皇帝聽著聽著,臉色更加陰沉了,尤其是旁邊的太子睜大著眼睛,臉色蒼白,一副好像見了鬼的模樣。
身處皇位這麼多年,他怎麼看不出來太子這是做賊心虛?
“然後呢?你繼續說!”
“微臣心知肚明太子是貪汙了些銀子,但是看著堤壩修建而成,沒有什麼問題,便也隻能自我安慰太子到底還是懂得分寸的,可就在前些日子,微臣僥幸活了下來……”
趙大人說著,咬緊牙關,對著皇帝死命的磕響頭。
“也就在那個時候,微臣才知道,原來那涼州的堤壩表麵上看上去堅固,實踐上內裏全部都是用些別的東西充數,根本抵抗不了來勢洶洶的洪水,他又擔心臣將這些事情說出去,所以派殺手殺了臣的全家!”
太子在這個時候,終於反應了過來。
“父皇,這人分明就是冤枉兒臣,兒臣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啊!”
趙大人義憤填膺的說道,“太子,你當然可以向陛下喊冤,可當日你寫給我的書信,我全都保留了起來,就連你曾經給過我的信物,我也都收藏的好好的!”
“陛下,微臣的證據就藏在微臣家中後院桃樹下的酒罐子裏,陛下如果不相信的話,完全可以去取來!”
“胡言亂語,如果本宮真的想要殺你的話,你為何能夠活下來,活下來之後還能夠到了這皇宮裏,向父皇冤枉本宮?”
趙大人正想要說話,突然間,皇帝身邊的一個宮女拔下了自己頭上的簪子。
那根簪子的尖端竟然薄薄的如同利劍一般,紮進了趙大人的胸膛。
趙大人猛然間瞪大了眼睛,旁邊的禦林軍已經將那女子扣壓了下來,然而那女子卻突然間咬掉了舌頭,自殺身亡。
太子既是驚訝,又是鬆了口氣,然而這個時候,倒在血泊裏的趙大人卻突然掙紮著爬了起來。
“陛下,這就是微臣能夠活下來的原因,因為微塵的心髒長在右邊,所以才能夠逃出來,未曾年輕的時候曾經救過一個江湖俠客,為了不連累那個俠客,於是便讓他將微臣放進這枯井裏麵,又讓那俠客將安寧公主帶來……微臣身為草堂官員,卻辜負陛下重托,為了獨子的安危而和太子勾結,實在是……罪該萬死!”
太子心中一凜,原來是這個原因,怪不得他能夠在自己殺手手下活下來!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何在自己父皇麵前解釋清楚這一切!
“陛下,十一皇子帶回來的那個女子能夠說話了!她所有關於太子和四皇子的事情要跟陛下您稟告!”
“把那個女子給帶上來,皇帝冷冷的說著,木公子緊緊的盯著太子,那眼中閃爍的光輝讓後者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