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情,不管是貴妃跟唐遠齊通奸,還是玉妃跟木絕通奸,都不算是光彩的事情,現在居然還要讓自己的兒子知道!
“父皇,兒臣在萬貴人死去的地方找到了一塊布料,這布料藍白相間,從上麵的花紋來看,分明是朝中官員的官服所留下的!想要知道是誰留下的,比對一下諸位大臣衣服便是。”
皇帝頭也沒抬,隻淡淡地說道,“那你便比對一下吧。”
有官職的官員很多,但是有資格出入宮廷的大臣累計就隻有幾個,而且全召集在了這裏,不出片刻,便已經全部比對完,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有人詫異的問道,“木國公,怎得你的衣服料子跟我們都不一樣啊?”
在孤寂的大殿裏,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更何況是這樣一句話。
頓時,所有人的眼神都齊刷刷地放到了木絕身上,七皇子挑起眉頭,收起折扇,在木絕麵前仔細打量了幾眼。
“朝中大臣的官服料子都是統一的,怎麼國公爺你的衣服料子,卻是京城內景明軒的綢緞,難不成國公爺原來的衣服料子沒了,所以又令人重新趕製了一身?”
如此直白的話語,讓木絕的目光一凜,他忍不住將視線放到了七皇子的身上,這個跟自己有著血脈聯係的人。
這位表弟應該很清楚,自木國公死後,自己是他唯一一個可以無條件信任的人,然而他字字句句明顯是要將自己推入萬劫不複之地!
“夠了!”
皇帝突然大喝一聲,在桌案上重重一敲,上麵的奏折和茶杯全部落到了地上。
“此事容後再議!”
木雲冰涼的視線在木絕身上一掃,隨後將跪在地上的孫老太爺扶了起來。
孫老太爺掃開了木雲的手,顫顫巍巍的朝外離開,他已經老了,之所以撐到現在,無非是擔心自己的孫兒,至於其他人,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父親,走吧。”唐雲卿扶起渾身是血的唐遠齊,目不斜視地自木絕身邊走過。
從頭到尾,她都不曾看他一眼,就好像過去那些曾有過的含情脈脈,都是上輩子的事情。
“陛下,你聽臣妾解釋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跟木國公沒有任何關係。”
玉妃梨花帶雨地揪著皇帝的袖子,希望自己能夠激起麵前這個男子對自己的一點心疼,然而皇帝隻靜靜地望著玉妃,望著跟在自己身邊那麼多年,一直受自己寵愛的女子。
什麼時候?這雙眼睛已經不再清澈,而是充滿了算計和齷齪的背叛?
他心中升起一股厭惡,揮袖將玉妃甩開。
張公公自殿外走來,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玉妃一眼,在皇帝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皇帝的目光頓時一凜,有一股殺氣射出,轉身一巴掌甩在了玉妃臉上,“賤人!”
那個鞋印,那個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