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鎮南侯最頭疼的一點,他本來是想跟平南侯府結為親家的,日後若是唐遠齊退了,自己還能夠照拂平南侯府一二,可是現在看來親家不能當成,恐怕還要當上仇家。
不是他小心眼,而是平南侯府的三小姐實在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潑婦行徑,讓他這樣一個從軍隊裏出來的漢子實在是頭疼不已,這要是娶回來了,豈不是家宅不寧?
蕭清說道,“那就讓他們鬧吧,反正除了唐雲卿我誰都不會娶的!”
說著便轉身離開,獨留鎮南侯一個人在後麵罵罵咧咧,混賬,當初跟人家小姐搞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的未婚妻,現在這會兒倒過來說非那丫頭不娶了!
蕭清當然知道自己的父親頭疼什麼,也許在很多人眼中,自己的父親跟鎮南侯不過是點頭之交,可隻有親身從戰場上下來的人才知道,兩個人的交情已經鐵到了親兄弟的地步。
就如同當年的先帝對平南侯,自己的父親也不可能因為忌憚皇帝,就跟平南侯府劃清界限。
可是那一日在侯府裏麵發生的事情,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說出去,不能夠說自己那一日是被人算計的,而算計自己的就是仁親王!
總之,他因為一個唐雲卿而做到這種地步,這是大忌!
他不能夠再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了,要麼斷了他對唐雲卿的想法,要麼直接殺了唐雲卿!在昏黃的燈光下,他奮筆疾書,將最近的百裏湮情況全部彙報給某個人。
半夜的時候,突然有人闖進仁親王府,那些埋伏在王府裏麵的暗衛齊刷刷的出動,很快的就將對方斃命劍下。
盡管如此,百裏湮也沒有放心的去睡下,而是靜靜的等候著,直到房間的角落裏出現了一抹黑影,他才冷冷地說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周子媚咬緊牙走出來,盡管麵前之人渾身上下都籠罩著一層殺氣,她也無所畏懼,因為牽扯在兩個人之間的是斬不掉的血脈親情。
“湮兒,母親隻是想要提醒你一句,唐雲卿隻不過是你登上皇位的一個籌碼,你可以玩玩,但絕對不能夠動真情,這樣一個女子根本配不上做你的妻子,等到利用完了之後,你可以……”
“可以把它當做一塊垃圾一樣的扔掉,拋掉,甚至於殺掉嗎?”
他冷笑一聲,“就好像你當初扔掉我一樣?”
周子媚吃了一驚,慌忙說道,“不是這樣的,當時娘也是無奈,那時候皇帝一直在派人追殺我,你跟在我身邊,隻會是害了你,更何況當時皇室中有跟你一樣大的皇子,為了你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
他冷冷地說道,“你不用找這麼多的理由來證明你當初的選擇沒有錯,說到底你不過是為了你所謂的使命,舍棄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如果不是因為我是你唯一的兒子,如今又有了大曆朝皇子的身份,你恐怕也不會多看我一眼,我的下場跟明月郡主沒有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