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視線都朝安國公主望了過來,安國公主這才發現了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不由得臉色一變,朝南非國皇帝的背後躲去,可是卻被南非國皇帝狠狠的用袖子甩開了。
“父皇……”
南非國的皇帝現在可沒有心情聽安國公主的抱怨,他臉色鐵青,百裏嵐說的話意思就是,洪水將會淹沒整個京城,到時候在這裏麵的所有人都逃不掉!
“百裏兄,這是你們大曆過的事情,我南非國就不來攙著躺渾水了。”
百裏嵐淡淡的說道,“南非國陛下認為,您現在還能夠全身而退嗎?”
他臉色一變,“這是何意?”
“京城是大曆的首都,地域寬廣,您若是現在就快馬加鞭的話,起碼也要過三個時辰才能夠離開,這三個時辰,早就已經足夠父皇將城內散布的兵力調來了,對方又怎麼可能給我們這麼多的時間?”
百裏嵐說著,嘲諷地勾起了唇角,“怕是陛下您走到半路,就被呼嘯而來的洪水給淹沒了!”
南非國皇帝的臉現在已經青了,他狠狠的瞪了縮在一邊的安國公主一眼,心中對於這個養女的感情在這一刻徹底的掐滅。
逆軍的首領則在仰天狂笑,“說的沒錯,今日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死,全京城的人要死,你們大曆皇族一個人都不會剩下!”
南非國皇帝陰沉著臉說道,“以四皇子所看,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他可不想死,更不想因為一個愚蠢的女子而死,這樣死得未免太丟臉了!
百裏嵐的視線,突然越過黑沉沉的天幕,仿佛望到了天的另外一邊,“已經有人來幫我們解決這個麻煩了,我們……隻需等著便是。”
……
“叔叔,我們這是去哪裏啊?”
一輛驢車在長夜中奔襲,駕車的是一個相貌清俊,但是臉上卻有一道長長疤痕的男子,而車上坐著的是一個少年,百無厭聊的玩著旁邊路上采來的狗尾巴草。
“離開京城,再往前不遠就是涼州了,到時候我們走水路,隻要一天的時間就能夠到南非國。”
駕車的男子壓低了聲音,少年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師傅為什麼會這麼著急的讓自己離開,但還是乖乖的聽話了。
很快,涼州城就到了,男子的臉上浮現出了欣喜,當他們下車的時候,他突然間捂住了少年的嘴巴,將她帶到了一邊,“不要說話,有動靜!”
“都做好了嗎?”
“都做好了,到時候隻要一扳動機關,湘江的水就會全部朝著京城湧去,到時候京城裏的人一個都逃不了!我們蟄伏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找到了報仇的機會!”
“先不要輕舉妄動,公子現在還在京城,當務之急是要確定公子已經安全,我們才能動作!”
“放心吧,我明白的。”
躲在暗處的兩人睜大了眼睛,少年感覺到抓著自己肩頭的手開始一點點的收緊,而背後男子的身體在隱約的顫抖。
最後他深吸了一口氣,神色有些複雜地對他說道,“我們跟著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