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暗暗歎了口氣,沒有吭聲。
他能感受到來自婦人的關心。
甚至,他覺得,原主人的存在是婦人活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
“你就不要再進山采藥了,讓媽去吧。”
婦人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對陳默叮囑道:“值錢的草藥都在懸崖峭壁,你以前根本沒采過這種藥,沒有經驗,貿然去的話,太危險。”
“媽……”
陳默張開嘴,想什麼,卻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因為,根據記憶,他得知原主人是一個膽、懦弱的男孩,不但從被欺負不敢還手、吭聲,而且在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來騷擾婦人時也不敢出麵。
甚至,原主人很少幹農活,采藥幾乎沒去過,隻是埋頭苦讀書。
“好了,聽媽的話。你就留在家裏,盯著助學貸款的事情,看看還需要什麼手續。”婦人擦幹眼淚,再次道。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這一次,不等陳默再什麼,窗外傳來了鞭炮的響聲,同時夾雜著吵鬧聲。
“對了,新來的村長今在家裏擺流水席,連擺三。你過去吃點東西,順便問問他,你助學貸款的事情怎麼樣了。”聽到鞭炮聲,婦人想到了什麼,連忙提醒道。
“好。”
原本,陳默之前是想告訴婦人,自己有辦法賺到錢,但因為原主人太窩囊,深知即便了,婦人也絕對不會相信,便沒有再,而是決定先按照婦人的辦。
至於賺錢的事情……
這個村子位於大興安嶺,山上不但有各種草藥,還有包括野豬、山瞎子之類的各種動物。
他決定進山殺一頭野豬,拿去賣了賺錢。
雖然原主人的身體素質不怎麼樣,但對他而言,憑借曾經的殺人之術,以現在的身體擊殺野豬如同孩子過家家一般容易。
兩分鍾後,陳默起床洗了把臉,準備按照婦人所,前往村中~央的村長家。
然而——
不等陳默走出家門,便聽到有交談聲由遠及近。
“真不知道周村長怎麼想的,放著黃花大閨女不糟蹋,居然看上了陳家這個人老珠黃的女人。”
“這你就不懂了,物以稀為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陳家女人雖然現在有些人老珠黃了,但以前可是一個美人胚子,而且這麼多年來一直恪守婦道,沒有被任何男人碰過,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我看你和周村長一樣,口味重得很……”
……
耳畔傳來夾雜著淫~笑的交談聲,陳默停下了腳步。
“砰砰……”
下一刻,交談聲和腳步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敲門聲。
呼啦!
陳默一把拉開房門,麵色冷漠地看著來人。
“哎呦,你子嚇我一跳!”
“不是你上山采藥摔到了,昏迷不醒麼?怎麼醒了??”
門口,兩名穿著白襯衣,搭配西褲、黑皮鞋的男子,看到陳默後,均是嚇了一跳,先後開口道。
沒有回答,陳默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兩人。
“那……那個,周村長新官上任,在家擺了三流水席宴請村裏所有人。你跟你媽收拾一下,快點過去!”領頭那名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道。
“你們剛才那個周村長要對我媽不軌?”陳默答非所問,微微眯起了眼睛。
眯眼,這是他習慣性的動作,曾被他的敵人稱為“死神的宣判”!
“嘶~”
兩人聞言,均是忍不住後退一步,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是被陳默冰冷的目光和森冷的語氣嚇到,還是沒有想到陳默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你……你從哪裏聽到的?簡直胡八道!周村長是那樣的人嗎?他隻不過是好心請大家夥吃飯而已。”驚嚇過後,戴眼鏡的男子信口雌黃道。
“就是,周村長是村裏的幹部,是人民的好公仆,怎麼可能有那種想法?”另外一名青年也是連忙附和。
“最好沒有。”
陳默麵無表情地道,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將兩人拒之門外。
門外,兩人麵麵相窺,大眼瞪眼,那感覺仿佛在問:這子怎麼知道周村長對他媽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