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
村長的老婆正在往桌子上放菜,那個聲音一出現,就讓她想起昨早上陳默上門的事情了,端著盤子的手一哆嗦,湯汁直接濺到了孫壽的大腿上。
因為是夏,孫壽隻穿了一條短褲,滾燙的湯汁落下來,疼的他齜牙咧嘴的,差點就直接叫了出來。
周炳權也嚇得夠嗆,根本就顧不得孫壽是不是被燙傷了,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朝著外麵看了出去……
這一看,村長的眼珠子差點就掉在了地上。
原本孫壽陳默被周生權解決了,他當時高興地什麼似的,可還是有點不相信,給周生權打電話也打不通,就沒有多想。
現在好了,陳默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明顯一副秋後算賬的樣子,讓周炳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一個趔趄差點掉在了地上,要不是及時扶著牆的話……
“陳,陳默,你怎麼來了?”
陳默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村長家的孫壽,剛才被村長老婆給燙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一抬頭就看到了陳默憤怒的目光。
孫壽忽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已經預感到事情有些不好了,心裏想著陳默這個時候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不該呀,已經想著是不是該找機會跑路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還是你覺得我會被你的侄子給解決掉?”
陳默這麼一,村長就算是心裏有這個想法也不敢,急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訕笑著:“哪裏,哪裏,我侄子怎麼敢這麼對你呢,你您難道忘了嗎,之前我侄子還給了你一萬塊錢的賀禮呢。”
一提到那些錢,周炳權就有些肉疼,周生權家大業大不在意那一萬塊錢,但是對於周炳權來,在這樣的窮鄉僻壤裏,一萬塊錢可是頂的上他半年的收入了,他可沒有忘記,此刻陳默手裏還有一張自己寫的一萬塊錢的欠條呢。
剛這麼想的時候,偏偏害怕什麼就來了什麼,陳默直接對周炳權:“你不我還給忘了,是呀,你欠我的一萬塊錢什麼時候給我?”
周炳權恨不得馬上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滿肚子的苦水不敢。
周炳權的老婆心裏也著急,家裏什麼情況她自己清楚,為了讓周炳權當上村長,她到她的娘家還借了一萬塊呢,現在是什麼情況。
周炳權居然給欠著陳默一萬塊錢。
一咬牙直接站了出來,衝著周炳權:“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欠了陳默的錢了?”
周炳權一副有苦難言的樣子,實話,他壓根就沒有想過會給陳默錢,那張欠條在他看來,跟廢紙差不多。
“呀,你還找不到吧,陳默考上大學不容易,這些錢是他資助陳默上學的錢。”
這話是王嬸的,以前王嬸還害怕得罪村長,可自從王二妮的事情發生之後,她就把村長恨在心裏了,也就不管不顧的了出來。
“什麼,你給我清楚,周炳權,你給我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來昨早上她就覺得不對勁了,後來陳默離開之後被周炳權三言兩語給糊弄過去了,現在聽到王嬸也這麼,她就知道這件事十有**就是真的。
周炳權不敢對老婆發脾氣,這個娘麼有時候強得很,這麼多人,要是惹急了,他還要不要臉了。
於是隻好將目光看向了陳默,衝著陳默:“那個,陳默,這件事我們能不能隨後再?”
“周炳權,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也不怕告訴你,周生權已經被警察給抓了,估計這輩子都出不來了,你的靠山沒有了,你欠我的錢趕緊給我,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
周炳權的眼睛裏隻有震驚,他強迫自己不要去相信陳默的話,可是又不得不去想這件事,周生權從昨開始就沒有消息了,要是沒有出事的話,怎麼會聯係不上。
這可是以前從來都沒有的。
陳默的話就像是一記驚雷,不僅是周炳權,就連趕來看熱鬧的村民都震驚了,要知道他們願意買周炳權的單,有很大一部風原因就是因為周生權,要是周生權倒台了的話,他們就應該好好的計算計算了。
人都是有略根性的,捧高踩低向來都是這樣的,都窮鄉僻壤出刁民,因為窮,所以大家就顯得更加勢利眼,除了跟陳默家交好的那幾家之外,其他的人都是那種牆頭草的存在。
村長的勢力大,就朝著村長這邊偏移,村長的勢力沒有了,他們就想著要不要找其他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