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雨水多,容易下暴雨。陳默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的風風雨雨,起初雨聲是淅淅瀝瀝的,後來又是嘩啦嘩啦的,之後的雨點的聲音聽起來更大更急了。
風雨交加的夜晚,對於在屋裏睡覺的人覺得十分的幽寂,外麵雖然有涼風冷雨,但對於屋裏的人卻有一種溫馨感。
陳默住在軍區醫院的特護病房,病房位於四樓,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外麵的雨嘩嘩下著,他頗有一種“樓一夜聽風雨”的感覺。
這種感覺應該是以前的陳默的感覺,因為現在的陳默心中忽的升出一種意境,一個身體孱弱的書生,在燈光下麵,默默地看著書,一任窗外風雨蕭蕭。
像是詩意般的心緒。
陳默覺得自己不該有此心緒,他現在的困境不允許有這種無聊的詩意。可是這又何妨呢?自己躺在病床上,一動不能動,已經不能夠做什麼了,不如欣賞一下窗外風雨,趁著自己還沒有死,一輩子打打殺殺,還沒能詩意過,詩意一下,迎接死亡,死則死矣!
雖然這麼想,陳默還是考慮了一下自己的生存問題,那些要殺自己的人,雖然沒有要了自己的命,但是也重創了自己,讓陳默現在死氣沉沉的躺著,像個植物人一樣。
已經重創自己了,如果現在再來一次刺殺,陳默焉有命在?
時間不在今晚,便在明日。
他執行過很多的任務了,知道像上次那樣的自殺式的襲擊是執行者上層下達的死命令,如果失敗的話,還會有下一批人來執行對陳默的死亡判決,因為他從那次爆炸中看到了要他命的人要他命的決心。
風雨一直的下著,這場暴風雨不僅在這個城市下著,暴風雨席卷的範圍十分的廣,從太平洋西南部,順著加利福尼亞寒流向著亞洲東部的海岸吹來。
“hell?”
電話裏傳來一串英文,翻譯過來是:
“從海豹突擊隊抽出一個分隊,空降到附近的芝加哥機場,乘午夜十二點十七分的航空飛機,至明早晨抵達中國香港,到達之後,等待下一步指令。”
“好的!”情報處的接線員一邊著,一邊用筆把聽到的命令記錄下來。
半夜裏,海報突擊隊的兵營的一號宿舍裏響起了一陣口哨聲。
“誰他媽的半夜不睡覺,吹個鳥的口哨。”
“什麼任務非得在半夜,也不提前明。”
“該不是教官耍我們的吧?”
“誰敢耍我們?咱們又不是新兵蛋子。”
一時整個一號宿舍響起了嘈雜的議論聲,抱怨聲此起彼伏,在雨夜睡得本來就香,被叫醒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他們在心裏煩躁至極,如果上級軍官不給個解釋的話,他們甚至要兵變。
“接到命令,海豹突擊隊的第一分隊立即跑步出發,十分鍾後在操練場處集合,那裏有直升機等待。。”門口下達命令的人完便跑步離開了。
第一分隊的人聽到命令才知道這不是演練,而是出現了緊急情況,需要被臨時征用,一時他們一隊八個人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裝備配好之後,列成一隊跑步向著前方不遠的廣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