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他狠狠甩開,掙脫了陳默拽住他的手,快步離開了這裏,上了樓梯。
對於唐安忽然的情緒失控,以及談及自己的臉,陳默對此感到十分不解。
臉?他的臉,怎麼了?或許,原主的臉,怎麼了?
電光火石之間,陳默忽然聯想到了一件自己都感到驚異的事情。
唐安,要怪就怪這張臉,為什麼呢?是因為這張臉和誰的很像嗎?和唐安的仇人?所以唐安才這樣厭惡自己?不肯放過自己?
那和自己長相相似的人,除去那百分之幾的不可能幾率,剩下的,就是和自己有血緣關係。
畢竟有血緣關係的,才會長得相像不是嗎?
陳默想起了原身的父親,那個拋棄母親離去的失憶男人。
看起來事情又變得複雜了起來。陳默沉著臉轉身,看到外麵歸於黑暗,心下一片沉寂。
晚上,陳默和唐安又見麵了。
唐安坐在餐桌上,穿著一身深灰色中山裝,眉目淡淡,嘴角含笑,根本看不出來今下午情緒忽然失控的人會是他。
陳默是在廚房裏麵吃的,他端著碗坐在板凳上,撐著下巴,有一口沒一口地往自己嘴巴裏塞飯。
罕見的今晚上他沒有什麼胃口,滿腦子想的都是關於他父親的事情。
所以當保鏢喊他去見唐安的時候,他甚至有了點期待。
陳默跟著出去,看著麵前的黑發年輕人,心情有點複雜。
短短兩三個時,唐安已經把自己的情緒控製得很好,當他看到陳默時,竟然還笑著讓他坐下
陳默瞥了他一眼,坐在了沙發上。
“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唐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垂眸道。
“你的臉,是怎麼一回事?”陳默也不磨嘰,直接就開口把自己的兩個疑問問了出來,“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唐安端起茶杯,揭開茶蓋,輕輕地吹了口氣,白霧繚繞,稱得他眉目精致虛渺,他道:“你的臉,和我一位友人很像,至於離開這件事,我反悔了,看我心情再放你走。”
“你怎麼能這樣!”兩件事陳默都猜了個七七八八,但是對於唐安的無賴,陳默還是很生氣。
這是變相囚禁!他怎麼能忍受?他重活一輩子,怎麼可能要栽倒在這裏?
“我必須要離開。”陳默硬邦邦地道。
“你走不了。”唐安笑著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遐逸至極,“今晚十一點,拳場繼續,你上次表現很好。”
“我不是你的打手,我傷還沒好完。”陳默冷聲道。
“這次你的對象不會是6,放心,不過也不會太輕鬆,不然可就沒看頭了。至於傷,你是想現在死在這裏呢?還是打贏比賽活上兩呢?”唐安話得輕飄飄,可是話裏話外都是威脅。
陳默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想不到堂堂唐家主家人,竟然會是這種無賴!”
“繆讚。”唐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