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幾人即將升級成罵戰的討論,站在一邊的隊長阿威黑都黑了。
他算是聽明白了,鬧了半,他這些蠢材隊員們居然沒有一個人看到僵屍,反而不知道是因為哪個王八蛋大叫了一聲,結果就把這幫蠢材們給嚇的屁滾尿流。
當然,他不在這其中。
在阿威自己看來,他那是屬於戰略性的撤退,和他這些蠢材隊員們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話雖這樣講,但是想到自己這一身的泥土,又看了下九叔那張想笑但硬憋著都快通紅的臉,阿威頓時惱羞成怒,快速的轉過身子,然後抬起手就用力的打在了副官的帽簷上。接著顫抖著手指虛點著副官等人,瞪著眼睛怒道:“好啊!原來你們合起夥來欺騙我!”
話間他從腰間抽出了槍,裝作一副氣急的樣子,瞪圓了眼睛大吼道:“我這就送你們去見我表姨夫!!!”
副官見狀嚇的魂都快要沒了,正準備顫抖著嘴唇狡辯的時候,突然看到阿威對著他眨了眨眼睛。
副官臉色一怔,心中頓時了然,隊長這是讓他們配合著演一出戲啊!
其他的隊員也都不是傻子,自然也都看懂了阿威的意思。
不就是演場戲麼,太簡單了。
他們隱秘的衝著阿威點了點頭,緊接著便大叫起來,一個個裝作被嚇的驚慌失措,好像下一秒就會被阿威一槍打死一樣。
九叔臉色古怪的站在隊長阿威的身後,他雖然沒有看到阿威眨眼睛的一幕,但是在鎮子裏住了這麼久,阿威和他這幾個隊員平日裏的樣子他也曾聽聞過。
坑蒙拐騙,以勢壓人的事情一個個的都沒少做。
但是因為這些人一個兩個的背後都有靠山,所以平日裏鎮子中的居民都是忍氣吞聲。
想到這裏九叔無奈的搖搖頭,雖然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些人是在他麵前演戲,但是卻不能破。
不但不能破,還得幫他們演下去。
畢竟這些人在怎麼也是鎮子裏的治安隊,得罪他們沒有好下場。
而那個下場,他前幾還親自體驗了一次。
九叔在心中歎了口氣,然後剛要開口些什麼,卻見阿威正追著他的那幾個隊員們在他這個不足一百平房間裏跑的雞飛狗跳。
九叔見狀,頓時頭疼的抬手捂住了額頭。
而一旁泡在木桶裏的文才不同於九叔的頭疼,雖然身體虛弱卻是看的津津有味。
.....
日落西山,色漸暗。
在義莊吵鬧的整整一的治安隊才剛被九叔給送走。
躺在搖椅上,九叔感覺送這些治安隊離開義莊,比降服一隻僵屍都要累。
屋中,在一張竹椅上睡了一整的秋生終於伸著懶腰坐起了身子,他睡眼朦朧的揉了揉眼睛,對著在不遠處灑滿糯米的炕上跳舞的文才問道:“文才,我睡了多久?”
文才聽到後,一邊在炕上手舞足蹈的跳著不知道哪國的舞,一邊開口道:“睡了多久?你整整睡了一,你姑媽中午來還是我給打發走的!”
秋生打著哈欠對著文才擺了擺手,然後睡意依然朦朧的對著文才道了聲謝。接著便一路打著哈欠出了屋子,揉著眼睛就出了義莊,連坐在門口搖椅上的九叔他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