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在我開始講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相信未卜先知,還有前世今生嗎?”
她轉過頭,看著戰海霆,長睫毛忽閃忽閃。
“我相信存在就是合理。”
果然是師叔風格的回答,理智,冰冷,沒有浪漫元素。
葉伊暗想著,:“曾經有一個鄉下女孩,很的時候就死了娘,也不知道爹是誰,被舅舅和舅媽養大。
因為家裏窮,舅舅和舅媽對她不能算不好,但是也絕對算不上好,充其量不會餓著她不會給她睡豬圈。
她十歲的時候就要上山割豬草,換錢交學雜費。她很瘦很,頭發黃黃的,從來沒穿過好衣服,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娘留下的一塊顏色灰蒙蒙的玉佩。”
“玉佩……”
戰海霆的目光落在葉伊胸口,那裏曾經懸著一塊玉佩。
葉伊縮了下身體,繼續下去。
“轉機出現在她十二歲的時候,城裏的親戚來鄉下掃墓,晚上借住在女孩家裏,看到了女孩的玉佩。
他們想買走玉佩,又擔心買賣不成反而讓窮親戚意識到玉佩很值錢。於是就借口對女孩很喜歡,要帶女孩去城裏享福呢!”
到這裏,葉伊突然沉默了。
戰海霆靜靜地等著她。
葉伊吸了一口氣,繼續以講故事的口吻下去:“鄉下的舅舅本來就發愁年關難過,看到城裏的有錢親戚要帶走賠錢貨,怎麼可能不答應。
女孩也是單純,以為跟著表姨和表姨夫去城裏會過上好日子,心想,在城裏的日子就是再慘也不會比早上五點起來燒豬食、放學背著書包割豬草更慘了。”
“然後呢?”戰海霆問,雖然他已經大致猜到後麵的情況。
葉伊淡然一笑,:“後麵就是怪力亂神啦。”
“被表姨和表姨夫帶到長途車站等車的那一,女孩突然發高燒,然後她做了一場夢,一場長得好像一輩子的夢。
在夢裏,她跟著表姨和表姨夫去了他們所在的城市,下長途車以後就被表姨和表姨夫以‘為你保管’的名義收走了母親留給她的玉佩。
表姨和表姨夫雖然送她去上學,但是送去的是最普通最便宜的學校,初來的她聽不懂那個城市的方言,穿著打扮又土氣,很快就成為了校園暴力的犧牲品。
最終,她初中畢業就退學了,進入表姨和表姨夫的公司上班。
因為文化水平不高,她需要付出他人三倍的努力才能做到和普通員工一樣的業績。但是她不氣餒,她相信隻要努力就會有回報。
可惜……”
葉伊聳聳肩:“如果夢到此結束,也就是個普通的勵誌故事。”
“但是沒有,對嗎?”
葉伊垂下眼簾。
“在分、運氣以及努力的共同作用下,女孩開始崛起,她逐步將表姨和表姨夫的公司從隻有幾個人的公司帶成了大公司,於是她在表姨夫家裏的地位也從女傭變成了重要的家人。
這時,她的表哥戀愛了。她的表哥愛上的是那座城市最美的女孩,女孩出身名門,根本不把表哥看在眼裏,公開表示瞎子才會看上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