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柳師傅說,“雖然你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成長了很多,成長速度也很快,但我還是要提醒一句,自信可以,切莫自負。”
“聽起來,倒像是一個長輩的諄諄教導。”廖琪嗤笑。
“本來也是。”柳師傅毫不客氣的應道。
廖琪懶得跟他耍嘴皮子,轉而問道:“當初,你們為什麼要做那些事?不會隻是為了阻止我,不想讓我去參加訓練吧?”
“原來你消失的這段時間,是去訓練了。”柳師傅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語氣中也帶著幾分原來如此的意味。
廖琪白了柳師傅一眼,“這麼裝模作樣的,有意思麼?”
“看破不說破,怎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柳師傅看似嗔怪,實際上不過是隨口說說。
廖琪就著柳師傅的話向下說:“難道我還得配合你演一出戲?我喊你一聲柳叔叔,也不代表我們的關係就真的親近了。隻是因為你年紀大罷了,像我們這種年輕人,理應尊老愛幼。”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廖琪又是提醒。
“我以為你能猜到。以前不行,至少現在應該也可以。”柳師傅的語氣有些失望,看向廖琪的眼神的也帶著些許蔑視。他說:“我剛才不是說了,我做那麼多,就是要讓你一步步的成長。給你打個比方,你就像我種下的瓜,隻有等到瓜成熟了,我才會摘下來吃。現在還不到攫取果實的時候。”
“比喻倒是很貼切。”廖琪含笑點了點頭,旋即又對柳師傅說道:“但是你不覺得這樣的想法有些自欺欺人了麼?”
“有麼?我怎麼不覺得……”柳師傅大笑幾聲。笑聲平息,他話鋒一轉,對廖琪說道:“你知道麼,當我看到你那‘我認輸了’四個字的時候,我是什麼感覺麼?”
廖琪沒有發問,但是那個神情就是在詢問著柳師傅。
柳師傅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能放下自己心裏的那份驕傲和自豪,足以證明你成熟了很多。”
廖琪不以為意,柳師傅卻是接著說道:“你不這麼認為麼?過鋼易折,鋼是這樣,人也是這樣。你沒發現,你現在的心境比兩個月以前,要成熟的多了?”
廖琪就被困在柳師傅這樣的言辭當中,他一直在反駁,但是卻越來越有種蒼白無力的感覺。因為柳師傅每句話說的都對。
他說:“廖琪,你應該比我更懂的人與人之間相處的愛憎情仇,也見證了許多,因各種不同的理由而被殺死的真相。這些都沒能讓你看清這個世界麼?”
“你說,你的堅持有意義麼?
“柳風,這些都是你們做。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得認。還是你覺得自己根本不算是個男人,連做過的事都不敢承認麼?”廖琪言辭激動,用的竟是激將法。
“我……”柳師傅猶豫著,最後卻說:“都是過去的事了,做沒做過又有什麼關係。”
廖琪嘴角勾著笑,他說:“那你就是承認了?不說話,就代表你是默認了!”說罷,廖琪從褲兜裏掏出一個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