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怔了怔,哈哈大笑:“是應該交給其他人了。”
從祖庭戰場回來了許多傷勢極重的成道者,其中有殘老村的人,秦牧聞訊去見他們,司婆婆看到他突然眼淚止不住落下,嚎啕大哭:“我們以為你死了,這才亂了道心,被人打殘了……”
秦牧笑著聽著他們的數落,為他們治療道傷,村長、藥師他們輪番上陣,狠狠數落他,秦牧含笑聽著,不斷點頭。
“你要是回去的話,去看看瘸子。”
啞巴終於開口,倒去水煙袋裏的渾水,磕了磕煙袋,道:“你不是他回到過去宇宙了嗎?不定是真的。”
聾子仰起頭看著秦牧,眼睛裏亮晶晶的,聲音沙啞道:“不定呢。”
“是啊。”
村長的中氣有些不足:“我們阻止不了你成為七公子,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他若是活著,把他帶回來。”
秦牧鄭重點頭。
他為殘老村的村民治好了傷,與他們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村裏的老人便似乎嫌棄他,催促他離開。
“混吃混喝的混蛋,走啦走啦!沒人為你做飯洗衣服,滾回去找你媳婦去!”他們把他攆走。
秦牧離開,路途中卻停下腳步,好奇的盯著一個學堂裏的女孩子看。
那女孩生的古怪,一隻眼睛是濃濃的黑暗,另一隻眼睛是璀璨的星空。
那女孩發現他的窺探,心中一驚,急忙低頭,眼珠子亂轉。
等到下課,那女孩硬著頭皮走出課堂,低頭來到他的身邊。
“不許早戀!”祭酒從課堂裏探出頭,惡狠狠道。
“知道!”少女側頭,惡狠狠的回了一句。
“二姐,那是你爹?”秦牧好奇道。
少女抬腳,重重的踢飛一個石子,悻悻道:“被你看出來了?你是來殺我的?”
秦牧笑道:“二姐,我過要給你一個機會,怎麼會對你動手?”
“不許和染頭發的社會青年話!”那個祭酒又探出頭來,叫道。
少女惱羞成怒:“這是七公子,什麼叫染頭發的社會青年?爹,沒你的事,你回去吧!”
她轉過頭來,抬起兩隻手,揪著自己的兩條垂在胸前的辮子,似笑非笑道:“你不殺我?你就不怕我毀掉你辛辛苦苦保護的世界?”
她興奮得眼睛放光:“你來見我,一定是要回去了對吧?你走了之後誰是我的對手?藍禦田?虛生花?他們都是弟弟,不堪一擊!等到你回來時,你會看到我翹著二郎腿坐在混沌海上等你!”
“丫頭!”
那祭酒又探出頭來,道:“的時間夠久了,還不是早戀?”
少女蹦蹦跳跳離開,兩條辮子在身後甩來甩去,回頭扮了個鬼臉,笑道:“我贏定了!”
秦牧笑著揮手,與她作別。
那祭酒惡狠狠的瞪著他,壓低嗓音道:“離我女兒遠一點!年紀輕輕便把頭發染白,一看便不是什麼好人……”
少女從他腋下探出頭來,向秦牧吐了吐舌頭。
秦牧啞然,突然心血來潮,起步來到元界背麵的獸界,搜尋了良久,終於找到一株參大樹。
那株參大樹似乎能夠“看到”他,突然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