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楊景行掛了電話,朋友們也沒過分刁難,隻要幹掉半杯向雞皮疙瘩謝罪就行了。話回來,雖然還是四年前見了短短一麵,杜玲對何沛媛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至少比齊清諾好。魯林和許維就可以跟章楊炫耀了,他們見過何沛媛兩次,不過魯林把下巴擱桌子上惆悵的卻是自己已經大半年沒聯係過諾言了,以前還時不時聊兩句,自從陪你同行之後……他始終還是覺得諾言是個好朋友。
魯林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楊雞毛你對不起諾言,搞人家閨蜜,自罰一杯!
嗬,人家音樂圈藝術圈的事你一個玩遊戲的有什麼資格長道短,你才罰一杯!
錯了,他一個腳踏兩隻船的敗類也好意識四大師,該罰兩杯!
走上社會了有進步呀,今沒人喝吐但是也足夠了,連夏雪都覺得臉蛋有點麻木。章楊更是在結賬的時候親密摟著老板氣勢洶洶講道理:“我兄弟今回來是不是該我請?你憑什麼跟我搶!明再來,你來,一起喝一杯。”
魯林不同意:“明該我了……”
半打不到車,一群人又在路上鬼哭狼嚎了好長一段,恍若回到少年時光,隻是再不著急一起放煙花或者宵夜唱歌了。都是成年人了,家裏家外都要分擔著,所以接下來幾大概要隨緣了,隻是約定離家之前至少再聚一次。
第一輛車就給了四大師了,當眾驗證一下是否能夠刷臉,況且他還提著包,劉苗夏雪當然也上車。
還是先送姑娘回家,但是楊景行有點拎不清:“要不要上樓問個好?好久沒看到了,過今就不好意思了。”
劉苗莫名其妙:“上誰的樓問誰好?什麼不好意思?”
楊景行歎氣:“那算了……苗苗,我們談個正經事。”
劉苗不客氣:“免了。”
夏雪咯咯著甜蜜依偎愛人。
楊景行還想威脅:“那我就跟你爸談。”
“你是我什麼人?”劉苗咄咄逼人:“有什麼好談的?娶親呀?”
“那我呢?”夏雪至少樣子還有點害羞。
楊景行隻能深呼吸長歎氣。
劉苗跟愛人膩歪得很得意:“氣死你!擔心死你!”
楊景行哼:“誰都沒你爸媽擔心。”
夏雪保護愛人:“想跟苗苗談什麼,先過我這關。”
劉苗抓住愛人的臉就揉,下手不留情。
楊景行還可憐兮兮的:“我又打聽過了,《東明報》的內部也比較複雜,不過都是想象之中的。我們這麼想行不行,雪雪肯定沒問題,你就當是繼續陪雪雪讀書了,我們抱著學習的心態去做第一份工作……”
夏雪真是負責任,全方位了解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好在楊景行也是有備而來,在對業務有一定了解的基礎上講出了一套一套大約是那麼回事的道理,比如正義感也是需要沉澱的,是需要技巧才能做到事倍功半,更需要站在足夠的高度去盡量保證正義感的正確性合理性,而正義感不應該是個人的而應該是社會的……
人家新聞專業的這各種大道理聽得多了,而且劉苗也不覺得楊景行所舉例子中的正義感就是錯了,包括《陪你同行》,正義感並沒錯,錯的是公眾沒了解到實情,實情,實情!這個各種粉飾的腐朽社會,實情被掩蓋太多了!
楊景行是苦口婆心呀,所以夏雪還沒來得及評判表態就到她家了,都下車吧,不辯出個是非曲直今沒完!
夏易臻和夏雪爺爺奶奶在家,江文蘭去買東西也快回來了。劉苗不用跟夏雪家人客氣的,搶著接楊景行的提包:“來就來還帶東西呀,太客氣了。”
沒人上當,老人太感歎了,大概還是楊景行十來歲的時候見過吧,一晃就又是十多年過去了,長大了。
楊景行也感歎:“雪雪那時候才三年級,現在都是,馬上就是九純的頂級高材生了。”
夏易臻笑:“你也是九純頂級音樂家了呀。”
“世界頂級。”夏雪得自己羞愧。
劉苗噘嘴噗:“你話負法律責任的!”
楊景行隻能坦白:“都喝了點酒,江阿姨要批評人了。”
夏易臻信女兒的:“算,應該算,走向世界了。九純在美國的留學的有五六個,有聯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