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被最親密的人出賣背叛了,劉苗奮不顧身往前麵鑽,伸長手大肆非禮逼迫夏雪:“快,叫嫂子!”
楊景行勸導:“哪有這麼要見麵禮的?媛媛一點準備也沒有。”
劉苗覺得:“不是沒準備,是你沒本事……哦?”
何沛媛幹笑一下,又嚐試多和顏悅色一些,並且表現出興趣:“你們今看哪些館?”
這個可以交流一下,九純姑娘今逛的都是幾個主流場館,不過劉苗現在覺得也就那麼回事,沒啥意思,包括被人津津樂道的什麼能量球,都挺無聊的。
可能是為了繼續話題,何沛媛表示自己和劉苗的感受差不多,她和家人或朋友也零零星星去了幾次,始終提不起多大興趣:“……都不會覺得新奇了。”
劉苗點頭:“信息大爆炸,接受的東西多了,不過我爸他們這麼年紀的就很想看。”
夏雪就尊重人一些:“可能是我們走馬觀花沒認真感受……”以自己的同學為例子,也是因為平時上網看電視什麼的,就對民樂有了個很初淺模糊的大概印象,所以一開始對三零六的進校園演出是完全沒興趣的,可後來被拖去把一場音樂會認真看下來後,認知就完全改變了。
楊景行得意:“這就是機遇和挑戰,沒有競爭力很難脫穎而出,三零六真正的競爭力就是不一樣。”
劉苗很嫌棄:“誰要你話?”
何沛媛大概嗬了一下,好像有點欣賞劉苗了:“你們周六去平京是不是?明別逛世博了。如果我去一個城市,就先看看它最有風土人情味道的地方,有時間盡量去逛一逛,真的會發現每個城市都很不一樣,各有各的風情……”
劉苗很有興趣:“你導遊呀,帶我們去……不要他!”
何沛媛為難搖頭:“我要上班,不過可以給你們推薦幾個地方,陝西路,愚園路,就那一帶,還有延平路,買東西吃東西,拍照都挺好,而且人也不多……你們都去過沒?”
劉苗歸罪與楊景行,她和夏雪都要大學畢業了,對浦海還是很陌生:“……寒假我們回來,你陪我們?”
何沛媛又隻好幹嗬了:“……年關挺忙的。去哪兒?”衝前麵好像是問司機。
楊景行不要臉:“老地方。”
何沛媛才不配合無賴裝神弄鬼,根據方向判斷出楊景行的意圖,然後就要跟九純姑娘明一下:“……就那一次,平時誰沒事跑那麼遠,不過味道是挺好的。她老公對她真的沒話,膏蟹比較貴嘛,自己不吃隻給老婆點,我都是沾潔的光。”
楊景行還記仇了:“其實我也很想嚐嚐看,他那麼一我就不好意思要了,吞著口水看你們吃。”
何沛媛好鄙夷:“那你裝得那麼像。”
劉苗有點難以置信:“真的隻給他老婆點嗎?”
何沛媛搖頭好笑:“也不是……”
不過不管怎麼,嚴光永都是好男人好丈夫的標兵模範,何沛媛還把從於菲菲柴麗甜那兒聽的事也拿出來顯擺一番,什麼幾個女人吃著喝著聊著,大男人在擦著洗著做著……
劉苗卻逆向思維,覺得這種心態就不對,為什麼女人任勞任怨就沒人感恩戴德,一個男人做點家務卻要被女同胞自己有口皆碑呢?簡直是自作踐嘛!廣大女性得先讓自己覺醒,何沛媛應該去給邵芳潔做工作,要她在家要發揚不知感恩挑三揀四的男性光榮傳統:“……像我爸那樣,典型!”
何沛媛好笑:“破壞夫妻感情呀,我不敢。上一輩人大部分都那樣……美其名曰社會分工!”
劉苗很氣憤,同專業隔壁班的做了一個社會調查,問卷了一百位年輕都市女性,結果發現同為八零後的那些女人,不光要努力工作負擔家庭的經濟壓力,家庭地位好像也沒得到多大的改善,比上一輩更慘。
何沛媛沒有做過調查,但是自己所認識的大部分女性,中年的青年的都是要承擔家庭責任的,一起奮鬥本是應該的,怕的是到頭來得不到理解和溫暖……
楊景行受不了:“戀愛都沒談過的人還在這紙上談兵憂國憂民。”
何沛媛幾乎是脫口而出:“跟你了?”
劉苗看一眼何沛媛了補充:“要你聽了?”
何沛媛回看劉苗卻有點尷尬,讀檔話題:“不過特警他們的工作,也需要家庭的理解支持。”
劉苗皺眉,又從專業角度出發:“每次看見別人用偉光榮這種詞,就是那些幾年才能見一麵丈夫的軍嫂,我總覺得這種詞彙很不合適,但是也想不到更好的。我曾經嚐試用愛情和親情去理解這種狀態……不過沒了解過,隻能想象,所以沒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