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回到家，洗漱完畢後還收拾了一下，再給何沛媛打電話。
何沛媛接聽蠻快的：“你到了？”
“到半了。”楊景行還不滿足：“你就不能主動給我打一次？不知道你洗完沒，虛度光陰。”
何沛媛嘻一聲笑：“還在擦頭發……那你別打呀，我又沒求你。”有點抱怨。
楊景行毫無誌氣：“當我沒……明再看到諾諾就不會那麼尷尬了吧？”
何沛媛好像還沒設想過：“可能吧……可是一想到這麼長時間就我自己蒙在鼓裏，她們肯定一直等著看我笑話。”
楊景行不覺得：“你幹什麼了？誰笑話你呀？”
“你的念念不忘。”何沛媛挺憂心的：“那我明明在場，她們肯定覺得我……想坐收漁翁之利。”
楊景行隻能苦笑：“根本也沒有鷸蚌相爭，是我沒把事情處理好造成了誤會，如果我當時能坦然一點就不會那樣。當時的情形其實跟你沒關係，更不是你造成的。”
何沛媛不確定：“那你好像也叫我上樓了對不對？”
楊景行嗯：“是……真的昏頭了，幸好你沒答應。”
何沛媛設想：“如果我答應了呢？”
楊景行想了好一陣：“可能連你也會傷害……對你也隻能念念不忘了。”
何沛媛似乎想了一下還是理不清，輕聲問：“為什麼？有什麼不一樣？”
楊景行嘿：“本來就不應該牽連你，當時如果你也上樓……不知道我還會出些什麼混賬話，可能就把你也冤枉成受害者了。”
何沛媛越來越聲：“你當時怎麼跟她們的？齊清諾的話我聽不出來。”
楊景行好像記不清了：“也沒什麼，就是坦白錯誤，反正都那樣了，我躲躲藏藏的也沒用……反正沒講出什麼有意義的話。”
“你不想就不吧。”何沛媛好像並沒有責怪的意思：“……你是不是不想她們之間有誤會？陶萌當時挺生氣的，我看。”
楊景行覺得：“也不是生氣，應該是失望吧……”
可能感覺到楊景行思路並不順暢，何沛媛溫柔地幫忙：“她以為你在騙她？”
楊景行嗯：“……誰都不喜歡被騙，何況還是曾經在一起過的人。”
“那誤會清沒？”何沛媛似乎期待好消息。
楊景行覺得：“清了吧，不清的沒意義，根本關鍵是造成誤會的原因，這個怎麼也沒用，這種事放在當時原因就是事實。”
何沛媛嗯：“……那你對她們念念不忘的原因就是你還喜歡她們的事實？”
楊景行糾正：“原因是過去發生過的那些事實……這個我們之前就討論過，是不是還喜歡？甚至是不是還愛？都太難定義了。媛媛，我相信你曾經肯定也喜歡過某個人，你告訴我有沒有？”
“你！”何沛媛挺抗拒：“別想轉移話題。”
楊景行氣：“光我就不能你啊？我的先放這，先你。”
何沛媛沒做虧心事的，挺爽快：“就算有，怎麼樣？”
楊景行抓住機會：“什麼時候？什麼狀態？”
“不行……”何沛媛還是懷疑：“你就是轉移話題。”
楊景行安撫：“我逃得了初一逃得過十五麼？你也一樣遲早要交代，就別藏著掖著了。”
何沛媛想：“……憑什麼要交代你？”
楊景行嘿：“就當普通朋友聊聊。”
何沛媛哼：“普通朋友更不能告訴你，連王蕊都沒過。”
“好哇，果然有，我就知道。”楊景行跳腳了：“，你是不是還對他念念不忘？”
何沛媛肯定氣壞了，好一會才反擊：“你少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然後咯咯輕笑。
楊景行正經：“嘛，就第一次喜歡的人，是誰？”
何沛媛猶豫了幾秒，然後還是埋怨：“我不想！”
要繼續鼓勵：“放心，我扛得住。”
“誰管你！”何沛媛低聲嚷嚷：“反正你又不在乎。”
“對對對。”楊景行給自己打氣：“我一點都不在乎，完全不在乎，吧。”
何沛媛不情願地嗯哼了好長一聲：“……其實不是喜歡，隻能算青春期的悸動。”
楊景行也接受：“那就是什麼時候怎麼悸動的。”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後，傳來何沛媛的簡潔明快：“就是初中，隔壁班的一個，就這樣。”
楊景行相信：“總有個原因起因吧？”
“不知道。”何沛媛估摸：“作文寫得好，唐詩三百首宋詞一百首都能背……算不算？”
楊景行問：“你怎麼知道的？”
“學校比賽！”何沛媛也就不耐煩了。
“我根本不屑比賽。”楊景行已經有點情緒了：“你表白沒？”
何沛媛很不高興：“話都沒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