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跟出來一半了,文付江再次欣慰勸告:“行了,不知道還有多少次演出,一次把話滿了以後怎麼辦?”
大家哈哈,就此再見吧,應該三後就又能聚首。
文付江很義氣,一直送作曲家,還提醒:“尤老師現在還能不能接傳真?”
尤老師又按向下按鈕:“我去看看,應該可以。”
文付江再跟楊景行感歎:“今這個場麵我也是第一次見。”
楊景行謙虛呢:“我也沒想到,有運氣成分。”
“運氣……”文付江有見地:“運氣也要實力支撐。可我把事情想簡單了,準備得過於保守,力氣用錯地方了反而有點礙手腳。”
楊景行不明白:“怎麼了?”
文付江有點懊惱:“你是對的呀,現在看來這些華人華語媒體其實幫不了多少忙,人情還欠了一屁股。大使館那邊還好,華僑和急著這邊我都不好對付了。你那邊怎麼樣?有什麼麻煩沒?”
楊景行連連搖頭:“沒有。我之前跟您的意思是想實際驗證一下究竟行不行,回頭看我倒覺得您高瞻遠矚,如果沒這麼多華人見證這場音樂會的意義就大打折扣。”
“也有這方麵的好處。” 文付江點點頭:“我也是穩中求穩想有個盡量好的開篇……我倒有個建議。”
楊景行期待:“您。”
“歐洲的首演……”文付江思索著:“有了這股東風肯定也快了。第一交響曲的歐洲首演是倫敦交響樂團,聽反響也很不錯,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你是不是慎重一點?柏林愛樂現在什麼意思?”
楊景行嗬:“還沒意思,他們比較保守。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我一個BB的熟人,幫過我不少忙,他現在正促成BB交響樂團那邊,我還在等他消息。”
文付江很民主:“你怎麼想?”
楊景行:“我覺得各有利弊吧,歐洲的聽眾跟這邊不一樣,我也拿不準,所以我傾向於BB,可能傳播麵廣一些會多點反響。”
“所以要權衡呀。”文付江十分思慮:“不過畢竟有一些經驗了……”
楊景行也是保守派的:“現在都不好,不一定能成。”
文付江又樂觀了:“這個我相信絕對沒問題,關鍵是怎麼樣做出效應來,不光要一炮打響,已經打響了,現在要想的是怎麼開花。”
楊景行潑冷水:“作品畢竟是西方形式,真能開花可能也開在別人的地上,以後要做的還很多。”
文付江畢竟是個團長:“開花可以開在他們的地方,但是結果了我們得收一份。靠著這份果子我自己種,生根發芽就是我們自己的!”
楊景行不得不欽佩點頭。
文付江好像來氣了:“如果沒一點東西拿回去,我還不別人同行怎麼,王老師他們回去了在齊團長她們那都抬不起頭來!”
楊景行驚詫:“你哪裏話……”
文付江簡直怨恨:“還有我,我也沒臉見人。我見了李教授賀副校長,我怎麼?”
楊景行好無助:“您哪裏去了!”
文付江很正經:“所以這件事情啊,我肯定對你的作品負責,要盡全力。你呢,也要幫我一些忙。”
楊景行連連點頭:“那當然,你這麼幫我,我自己還不加把勁能行?”
文付江點頭:“齊心協力才能把事情辦好,我們也是為國爭光啊。”
楊景行好笑。
文付江嚴肅的:“沒走出音樂廳電話就打來了,大使館的,不是開玩笑。”
楊景行感激:“辛苦您了。”
文付江也有覺悟:“這些事本該我們做,我這一晚上,你沒出來的時候,我好歹才把那些人送走了,後來少數幾個實在是沒辦法了我才叫尤老師通知你一下,我看你對茅池也還比較尊重。”
楊景行嚴重點頭。
文付江又安撫:“你放心,這些事情我知道怎麼做。慶功宴什麼看你心情,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麻煩。”
楊景行嗬嗬:“謝謝您。”
文付江朝走廊看一眼:“那行,今先不了,也不是這一兩的事,你早點去休息。我也給家裏打了個電話,都以為我吹牛。他們也一樣,大半輩子,王亞明你以為他不激動?黃靖城他們,本來是想捧個場當個嘉賓,可能這個滋味……”
楊景行又念叨:“真的是無以為謝,都那麼忙。”
文付江也趕時間:“行,有事隨時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