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行還是有點信心的：“他們快了，這邊馬上安排，早點估計聖誕節之前。”
何沛媛驚訝：“啊，那還不如就在那邊不回來，下場還在紐約？”
楊景行嗯：“紐約至少還有一場，合同肯定還得加，這個音樂季演夠六場應該沒問題。”
“你少吹牛！”何沛媛簡直氣憤：“你是不是沾光了？上半場特別受歡迎是不是？”
楊景行笑：“莫裏茨的應該也還能演一兩場，反響是挺不錯。”
何沛媛外行般質問好奇：“那你演六場？你一個人演啊？”
楊景行得意：“我那麼多作品，再古往今來也還有很多配得上我的……”
何沛媛想到遠：“鋼協呢？喻昕婷要回紐愛去？”
楊景行：“怎麼演請什麼人我無權幹涉，不過喻昕婷的可能性不大，還不夠格，安馨勉強。”
何沛媛忿忿不平：“第一鋼協首演就是她……”
楊景行過河拆橋：“那是首演，現在不一樣了。”
何沛媛講道理：“就算是，有過合作的總順手一些吧，而且別人不一定有人願意彈你的，他們隻能請喻昕婷！”
楊景行嘿嘿：“那我估計多半請不動。”
何沛媛幸災樂禍起來：“丟人現眼，連個演奏家都請不到……是不是好傷心呀？叫耶羅米爾想想辦法多勸勸嘛。”
楊景行：“對這個事我現在不持態度了更不幹涉了。”
何沛媛哼：“那紐愛會不會去費城？”
楊景行繼續：“也不幹涉不持態度，我也不會再出席，除非我女朋友真的參演。”
何沛媛鬥誌昂揚：“我就要去，就要去費城！”
楊景行問：“為什麼？”
何沛媛好義氣：“給你機會，過去幾趟就多幾次機會。”
“我的好媛媛呀。”楊景行不怕困難：“經過一晚上的喧囂我剛清淨下來，跟老婆談談心聊聊情多麼愜意的事情，就別那些有的沒的了。”
何沛媛哼：“你給老齊打電話沒？”
楊景行走步險棋：“你覺得呢？”
何沛媛又問：“文團呢？沒跟她彙報？”
楊景行勸：“別這麼，文團工作還是做得不錯的，有些事是沒辦法，哪有這麼不知所謂。”
何沛媛直白了：“看不到你我不放心！”
楊景行自責：“以後還是盡量少出差，得不償失，得不償失呀。”
“少裝可憐。”何沛媛通知：“當你帶著你那些念念不忘追我的時候，你就該自覺承擔起讓我安心的責任和義務。”
“也對，對！”楊景行又醒悟了：“還有什麼，問吧？”
何沛媛給機會：“你自己坦白。”
楊景行想都不想：“沒了。”
“回來再跟你算賬。”何沛媛似乎掌握有什麼把柄，不過還是讓男朋友喘口氣地換個閑雜話題：“那……晚上有幾個觀眾？”
楊景行順著：“有好幾個呢。”
“你認真點！”何沛媛斥責又分析：“是不是光想著念念不忘都沒注意其他的？”
楊景行連忙：“有一千八百八十八人，不會錯，我數了幾遍。”
何沛媛哼：“那你根本沒想我。”
楊景行哀嚎：“蒼啊大地……”
難得，電話那頭的姑娘嘻嘻了一聲，然後還溫柔鼓勵了一些：“認真。”
楊景行就認真：“差不多，買了兩千張票多一點。”
何沛媛再問：“中國人多不多？”
楊景行也隻能估摸：“不少，差不多有兩百來個，不過有些看樣子不是純種了。”
何沛媛很反感：“什麼純好難聽！那除了中國人呢？”
楊景行先對今晚音樂廳的局勢進行詳盡的彙報，連唐青坐哪邊而茅池又坐哪塊都得明白了，不過女朋友也沒因為他沒能留意到華人聽眾中是否有美女而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