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知道,繼續留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隻能紛紛告辭,回自己家打兒子去了不提。
周世長隻了前半句,後半句沒有。
江老爺子的確賞罰分明,但也很護犢子,這次的事件,不管從哪方麵來看,都是他們的錯。
商浩然救過老爺子的命,聽江如眉和商浩然又走得近,商浩然很可能會成為江家的女婿。
商浩然還是帝都內衣界的新貴。
無論從哪個方麵看,都是不能輕易得罪的存在。
這個逆子,想想就惱火,千叮嚀萬囑付,讓他要交好商浩然,結果非但沒交好,還把人給打成了重傷。
周世長的妻子蓮星滿臉心疼的披著衣服下樓:“你還要讓他跪到什麼時候,我看他渾身都在發抖,好像受了傷。就不能讓他先去休息,明再吧。”
“都是你慣的,才會無法無,惹下禍事,還想休息,給老子跪著,什麼時候人家原諒了他,才準起來。”
“什麼我慣的?周時昌,你要是嫌我娘倆礙眼,變著法著的折騰我們,我們立即就收拾東西離開這個家,給你和三騰地行不行?”
“又來了,隻要我教育兒子,你就胡亂攀扯。什麼三四的,這種話以後不要再了,隔牆有耳,要是讓人聽去舉*報了,我被人一擼到底,有你哭的。”
蓮星滿臉冷笑的扭過頭去:“別把人都當成傻子,要不是為了兒子,我早就和你離婚了。每次隻要那私生子表現好一點,你回家就要找借口懲罰雲雄。不就是一個賣內衣的,有什麼了不起,你都當世長了,還怕他不成?打了就打了,大不了賠點醫藥費就是了。看你成跪添著江家,那江家人也沒拉你一把。”
“不可理喻!你就慣著他吧,遲早有一,惹出大的亂子,到時候看誰幫他擦屁古!”周時昌氣得滿臉通紅,索性一甩手,直接去書房了。
“哼,動不動就睡書房,行啊,有本事你一輩子別上老娘的床。”蓮星也氣呼呼的去了客房。
周雲雄膝蓋下麵是搓衣板,雙手捧著周家的家規,穿著單薄的內衣,正在罰跪。
隻是他臉上的汗珠子成串流下來,臉色也很慘白難看。他感覺腹中像有一團火,在不停的灼燒著他的五髒六腑,痛苦的猶如被放在油鍋裏煎一般。
他明明記得和商浩然對戰的時候,商浩然隻有一次拳頭碰到了他的身體,但那次也沒有多大的力道。
現在身體怎麼會這麼難受?
蓮星氣衝衝的推開房門,心疼的衝過來,把家規搶過來,往垃圾筒裏一丟。
“兒子,快起來。別跪了。看你臉色這麼差,哪兒不舒服?”
周雲雄咬著牙,把家規又從垃圾筒裏撿了出來,避開母親的手,繼續跪著。
“媽,你別管我,你去睡吧,我沒事。”
“臉都白得跟鬼一樣,怎麼會沒事,你快起來,我送你去醫院。你爸不管你死活,你還有媽媽呢,媽媽不會不管你的,大不了我們走就是了,誰想當世長的兒子,誰去當。”
“不,媽,你別管我,我可以!我是絕不會讓出這個位置,讓三和私生子進門的。我的確犯了錯,是該受罰,如果我跪一夜,能讓爸爸心裏舒服一點,我跪!”
蓮星氣得胸口起伏不停:“行,我倒是枉做壞人了。你想跪是吧,隨你的便,跑死拉倒。”
蓮星又生氣,又心疼的往外門,突然身後傳來周雲雄牙關打架的聲音:“媽,媽,你已經很委屈了,我不能再讓你受那女人的氣,這個家業,這個位置,我一定要幫你守住。隻要有我在,三和私生子就別想進周家的門,誰也不能取代你的位置!”
蓮星眼淚滑落,捂著嘴嗚咽了起來,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湊晨四點的時候,周時昌推開了客房的門,意外的發現,兒子居然沒有去睡覺,還在跪著。
隻是那慘白的臉色,滿頭的虛汗,卻不像是假的。
他長歎了口氣,出聲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