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戴家郎喪家之犬,周玉冰的某根敏感的神經好像被觸動了,忽然趴在被子上嗚嗚哭起來,邊哭變哽咽道:“我也沒辦法,我也不想這麼幹,我現在除了錢,什麼都沒了,我隻是覺得對不起我媽。”
戴家郎當然明白周玉冰此刻的心理感受,猶豫了一下,伸手拍拍她的脊背,安慰道:“你還是想開一點,也許什麼時候你還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呢,至於周繼堯和蔣碧雲,隻要他們這一次放你一馬,證明他們對你還是有點情分,今後大家也不是沒有見麵的機會。”
周玉冰嗚咽道:“他們一知道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馬上就想把我從酒店趕走,哪來的情分?”
戴家郎猶豫道:“這倒不是情分的問題,我猜周繼堯隻是想采取防範措施,他可能擔心你身世背後有什麼陰謀。”
周玉冰坐起身來抹抹眼淚,問道:“你覺得我當年究竟是被抱錯還是真有什麼陰謀?”
戴家郎遲疑道:“這件事目前還很難,也許是抱錯了,也許是人為的事故,這件事你就讓周繼堯和蔣碧雲去查,我相信他們也肯定想找回自己的孩子。”
周玉冰又歪倒在床上,幽幽道:“你我的親生父母是什麼人?”
戴家郎沒好氣地道:“你問我,我問誰去?管他是什麼人呢?難道你親生父母是叫花子的話你就不認了?”
“你放屁,你父母才是叫花子呢。”周玉冰嗔道。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我看你還是做好思想準備,別在用你大姐的腦袋考慮出問題了。
你想想,當年蔣碧雲如果不是實在憋不住了,怎麼會去二道河那個破醫院生孩子?所以,在那裏生孩子的應該不會有什麼達官貴人,你父親即便不是叫花子,起碼也是平頭百姓。”
頓了一下,又道:“還有一種可能性,也許這件事就是你父母幹的,有可能他們偷走了蔣碧雲生的兒子,然後把自己的女兒塞給她。”
周玉冰憤憤道:“下哪有把自己孩子送給別人的道理?如果是這樣的話,即便找到他們我也不認。”
戴家郎摸出一支煙點上,擺擺手道:“好啦,別再胡思亂想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冷靜下來,想想我們的公司該怎麼辦,你從周繼堯那裏偷來的錢該怎麼辦?”
周玉冰坐起身來,道:“我們自己的生意不用擔心,我們做的是投資生意,又不是開超市,沒必要有人一二十四時守在那裏。
不過,公司的法人代表已經換成你了,我覺得你應該盡快從我爸那裏辭職,然後選個辦公地點,盡快把人員召集起來,如果我在外麵躲個一年半載,公司的一些業務也必須處理啊。”
戴家郎猶豫道:“我狗屁不懂,你讓我怎麼處理業務?也許可以找個職業經理人幫我們打理一段時間,不過,你也沒必要躲這麼長時間,我覺得個把月就差不多了。”
周玉冰猶豫道:“本來再給我幾時間的話,我倒是可以物色一個靠得住的人替我們打理生意,可沒想到突然就出事了,好多事情都沒有來得及安排呢。”
戴家郎想了好一陣,最後道:“我倒是覺得有個人挺合適的,她也在生意場上打拚了很多年,自己的生意做的也不錯,也許可以讓她來幫助我們打理生意。”
周玉冰疑惑道:“什麼人?既然人家自己有生意,怎麼會替別人打工?”
戴家郎道:“不是讓她來打工,而是讓她入股,成為公司的第五個股東,她眼下的生意都在二道河。
前不久我見她的時候,她有意來南召市發展,隻是暫時沒有好的投資項目,我覺得可以服她參股我們的公司。”
“二道河?誰呀?”周玉冰問道。
“楊毅你不陌生吧?”戴家郎盯著周玉冰問道。
周玉冰一愣,驚訝道:“楊毅?你是我爸那個馬仔?他什麼時候做過生意了?”
戴家郎搖搖頭,道:“這麼你還不知道,你爸這個馬仔楊毅已經死了,去年他回家奔喪,在自己家裏麵被人亂槍打死。”
“啊。”周玉冰一聲驚呼,吃驚道:“被誰打死的?我怎麼沒有聽我爸提起過?”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你爸躲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提這種事?我的就是楊毅的姐姐楊鈺,你聽過她的名字嗎?”
周玉冰茫然地搖搖頭,道:“沒聽過,楊毅倒是不陌生,不過後來他辭職了,你怎麼會認識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