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紀文瀾一直早嚐試喚起戴家郎對於臥底身份的記憶,否則也沒必要這麼快就向他通報鄧老二的死訊了,可沒想到戴家郎對這個消息並不敏感,隻好嗔道:“鄧老二不是你們董事長的女婿嗎?好心好意跟你說一下難道還有錯嗎?”
戴家郎這才說道:“真巧了,鄧老二昨天剛剛當了爸爸,沒想到今天就死了,難道是被人害死的?”
紀文瀾猶豫道:“目前看來是死於謀殺,反正死的很難看。”
“怎麼難看了?”戴家郎問道。
紀文瀾遲疑了一下說道:“據說是被人淹死在了勞改農場的廁所裏。”
戴家郎一陣愕然,說實話,他確實跟鄧老大是冤家對頭,可跟鄧老二並沒有多大的過節。
要不是鄧老二參與了綁架周玉冰的案子的話,甚至都說不上有什麼深仇大恨,現在一聽他死的這麼慘,心裏還確實有點不忍。
一想到周繼堯殘忍的手段,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寒顫,隨即不禁憂慮萬分,不用說,鄧俊吉肯定會首先懷疑周繼堯。
做為鄧家唯一的繼承人被如此殘忍的殺害,鄧俊吉怎麼會就此罷休?接下來的報複手段自然也會很殘忍,而自己有可能成為首當其衝的報複對象。
“找到嫌疑人了嗎?”戴家郎試探道。
紀文瀾猶豫了一會兒,反問道:“你覺得誰會對鄧老二下手呢?”
戴家郎急忙說道:“我怎麼知道,這是你們警察的事情,怎麼問起我來了。”
正說著,外麵忽然響起一陣陣警笛聲。
紀文瀾猶豫了一會兒,扭捏道:“晚上有空嗎?”
戴家郎心中一動,猜測紀文瀾又想跟自己“幽會”了,想起前幾次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的情景,心中忍不住一陣癢癢,遺憾道:“我不在市裏麵,在二道河呢。”
紀文瀾驚訝道:“怎麼跑去二道河了?”
戴家郎遲疑道:“這不是二小姐生孩子嗎?過來幫忙。”
紀文瀾嗔道:“怎麼這種事也需要你幫忙?難道周家沒有女人了嗎?什麼時候回來?”
戴家郎猶豫道:“明後天吧,回去以後給你打電話。”
紀文瀾一聽戴家郎壓根就不在南召市,隻好把電話掛了,這時街上又傳來了一陣警笛聲。
晚上,寧大夫果然如期赴約,好像還特意打扮了一下,不過,寧大夫算不上美人,隻能說長的還耐看,對戴家郎自然不會有吸引力。
“剛下班吧?請坐。”戴家郎站起身來招呼道。
寧大夫在桌邊走下來,說道:“有什麼事盡管問就是了,何必要破費呢。”
戴家郎笑道:“不過是吃頓便飯,就算不請你我自己也要吃晚飯啊。”
寧大夫說道:“我昨天還在醫院看見你了,聽說你們都是為了周玉婷生孩子過來的。”
戴家郎上次陪梅向月通過寧大夫找她母親張秀萍調查周玉婷身世的時候,他是做為梅向月的跟班,並沒有提到自己的名字。
不過,他知道現在已經瞞不住寧大夫了,既然她提到了周玉婷,自然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哎呀,我都沒注意,實在不好意思啊。”戴家郎笑道。
寧大夫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難道你這次找我還是為了周玉冰的事情?你們找到她的生母了嗎?”
戴家郎驚訝道:“怎麼?你也聽說這件事了?”
寧大夫點點頭說道:“早就傳開了,說是周繼堯的老婆當年在我們醫院生的孩子被抱錯了,甚至還有人說是被人故意換掉了。”
戴家郎知道周玉冰的身世已經不是秘密了,社會上早就有各種各樣的傳聞,不可能不傳到二道河醫院這些醫生護士的耳朵裏,當年蔣碧雲可是在這裏生下了周玉冰,所以,這個消息對醫院的醫生護士可能更加敏感。
“可惜直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周玉冰的生母也沒有蹤跡,蔣碧雲的孩子也仍然沒有下落。”戴家郎一臉遺憾地說道。
寧大夫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今天本來不來吃飯的,畢竟咱們也不熟,可我覺得有件事應該讓你知道一下。”
“哦,什麼事?”戴家郎急忙問道。
寧大夫猶豫道:“自從你們為了周玉冰的事情找過我媽之後,她後來也聽說了社會上的那些傳聞。
所以,在臨終之前一直在琢磨這件事,並且還找過醫院的一些老人,據她回憶,如果當年蔣碧雲的孩子確實被抱錯或者被人掉包的話,隻有一個女人的孩子存在這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