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湊近周琳小聲說道:“實際上這個人是誰你心裏很清楚,我也知道你為什麼包庇他。
實不相瞞,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你媽了,她已經表態了,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早晚一點跟他恩斷義絕。”
周琳畢竟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聽了戴家郎的話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失聲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我用屁股也能猜出你們那點破事,我警告你,你可別被周昕給毀了。”
周琳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忽然一頭趴在桌子上嗚嗚哭起來,搞得戴家郎有點莫名其妙,說實話,周琳可不是那種隨便就會流眼淚的人。
“我倒是挺佩服你的義氣,不過,你也要看看跟什麼人講義氣,那個小白臉現在還不知道在跟哪個女人快活呢,恐怕早就把你給忘記了。”戴家郎故意刺激道。
周琳抬起頭來罵道:“你放屁,他是愛我的,我們還要結婚呢,我媽不同意又能怎麼樣?”
戴家郎聽周琳終於承認了,反倒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倒也理解周琳對周昕的這份感情。
畢竟,作為一個富家小姐,原本可以得到任何她想要的東西,可偏偏愛情這個東西用錢買不來,再加上周琳本來就長得相貌平平,一般的男人她還看不上,條件好的男人也不會娶她。
而周昕不僅是個小白臉,而且還是蔣碧雲的幹兒子,起碼能夠滿足她的虛榮心,一旦被周昕的花言巧語迷惑住,哪裏還有不死心塌地的?隻是,現在就看她是不是肯大義滅親了。
“如果周昕真有這麼好,你爸為什麼從來正眼都不看他一下,他在你們家待了十幾年了,但凡他有一點能耐,也不會混到吃軟飯的地步。”戴家郎挑撥道。
沒想到周琳氣憤道:“你才吃軟飯呢,他隻是不像你這麼會溜須拍馬,否則絕對不會比你差。”
戴家郎倒也不在意,他現在已經看透了,像周琳和朱仙齡這種嬌生慣養的有錢人家的小姐,不僅腦子進水,而且也長不大,還認死理,要想跟她們講道理隻能是浪費吐沫,也隻能用殘酷的現實才能讓她們警醒。
“好吧,那我就讓你徹底對他死了這條心。”戴家郎小聲說道:“我也不瞞你,等到你的事情了結之後,周昕在這個家裏麵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不讓他坐牢就是客氣的。”
周琳瞪著戴家郎質問道:“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說了算?”
戴家郎冷笑道:“現在家裏就是我說了算,雖然你才進來三四個月,可現在家裏已經情況跟以前已經大不一樣了。”
周琳眯著眼睛問道:“什麼不一樣了?”
戴家郎摸出一支煙點上,見周琳眼睛又被煙吸引住了,故意不給她,說道:“你二姐現在已經徹底是鄧家的人了,不再管家裏的任何事情。
眼下不管是家裏的事情還是公司的事情都是我說了算,說起來也可笑,以前朱仙齡見了我總是擺出一副大小姐的樣子,可前兩天她就差點跪在我麵前求我了。”
戴家郎湊到周琳麵前低聲道:“還能求什麼?求我上她啊。”
周琳脹紅了臉,罵道:“你放屁。”隨即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大聲道:“好哇,原來是她告訴你的,這個狗草的。”
戴家郎急忙嗬斥道:“小聲點,難道想讓警察聽見嗎?”
周琳坐在那裏呆呆楞了一會兒,忽然又撲在桌子上哭起來。
戴家郎有點莫名其妙,沒好氣地說道:“你哭什麼?難道周昕害的你還不夠?你值得為他坐牢嗎?”
周琳撲在那裏嗚咽了一會兒,嘴裏哼哼唧唧道:“我也沒辦法,我肚子裏都有他的孩子了。”
戴家郎一聽,吃了一驚,失聲道:“你說什麼?你懷孕了?”
周琳抬起頭來,擦擦眼淚,紅著臉說道:“我也是被抓之前幾天才知道的,阿昕說了,他會去跟我媽說……”
戴家郎打斷周琳的話說道:“既然你有身孕為什麼不跟警察說呢?那樣你可能早就被保釋出來了。”
周琳哼哼道:“我可丟不起這個人,如果警察問我孩子是誰的,我怎麼說?在說,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我爸非罵死我不可。”說完,趴在桌子上又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到此,戴家郎才真正理解周琳的老母雞情懷,一時倒把周昕恨得牙癢癢。
說實話,周琳是她的妹妹,如果周昕真是個靠得住的人,他肯定會想辦法成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