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俊吉搖搖頭,說道:“這種事絕對不是他隨便能編的出來的,再說,如果不是為了證實他自己的清白,他也沒必要把這件事告訴我。”
“究竟什麼秘密?”鄧寶瓶問道。
鄧俊吉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你不是去參加過你表舅的葬禮嗎?你親眼見過他的遺體嗎?”
鄧寶瓶一愣,顯然沒有反應過來,疑惑道:“表舅是被人殺害的,並沒有公開舉行遺體告別儀式,隻有市公安局的有關領導見過。”
鄧俊吉小聲道:“你就是想見也見不到,實際上這是警方釋放的一個煙幕彈,你表舅並沒有死,他還活著,隻是被你表姐藏起來了。”
鄧寶瓶吃驚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表舅為什麼要炸死?”
鄧俊吉低聲道:“那還用問嗎?一方麵是擔心再有人來殺他,另一方麵是故意在麻痹暗中凶手。”
鄧寶瓶怔怔地楞了一會兒,低聲道:“周繼堯為什麼要給你說這件事?”
鄧俊吉猶豫了一下說道:“周繼堯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同時,他雖然沒有明說,但顯然是在暗示唐斌或者歐陽家跟這件事有關。”
鄧寶瓶不解道:“我表舅都這把年紀了,為什麼唐斌或者歐陽家的人非要置他於死地呢?”
鄧俊吉小聲道:“因為你表舅手裏掌握著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一旦他公開這些秘密,唐斌恐怕晚節不保。”
“什麼秘密?”鄧寶瓶問道。
鄧俊吉站起身來擺擺手說道:“這你就別問了,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件事就是希望你別跟歐陽東走的太近,起碼在老二的案子沒有搞清楚真相之前,你跟歐陽東沒必要談婚論嫁。”
鄧寶瓶疑惑道:“這會不會是周繼堯的離間計?他顯然不希望我們跟歐陽家聯營。”
鄧俊吉說道:“不管周繼堯是什麼目的,反正小心點總是不會錯的,目前也僅限於跟歐陽東生意上的合作,沒必要陷得太深,眼下靜觀其變才是萬全之策,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頓了一下,小聲警告道:“有關你表舅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對了,你去看過老大嗎?”
鄧寶瓶點點頭說道:“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一件事,前兩天去看老大的時候,我熟悉的那個獄警偷偷告訴我一件事,說是戴家郎不久前曾經去監獄看過老大。”
“戴家郎?”鄧俊吉驚訝道。
鄧寶瓶點點頭說道:“不知道他是裝好人,還是有什麼目的?”
“難道那個獄警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鄧俊吉問道。
鄧寶瓶搖搖頭說道:“戴家郎去看老大顯然是內部有人替他們安排好的,據說他們並沒有在接見室見麵,而是在一個幹部的辦公室私自談了十幾分鍾,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
“那你難道就沒有問問老大?”鄧俊吉說道。
鄧寶瓶點點頭說道:“我問了,老大說戴家郎隻是給他送了幾條煙,隨便聊了幾句,並沒有說什麼。”
鄧俊吉盯著鄧寶瓶問道:“你在擔心什麼?”
鄧寶瓶怔怔楞了一會兒,隨即擺擺手說道:“我倒沒什麼可擔心的,難道老大還會幫著戴家郎害自家人?
不過,我問過唐婉,她說是戴家郎從周家鎮回來的路上順便去看望老大,看來也就是裝裝逼罷了。”
“剛才聽周繼堯的口氣好像有點放手的意思,看來戴家郎已經成了周家事實上的繼承人了。”鄧俊吉若有所思地說道。
鄧寶瓶點點頭說道:“聽唐婉的意思戴家郎好像已經接手了周繼堯的大部分生意,不過,周繼堯應該還會當幾年太上皇,直到戴家郎的羽翼豐滿才會徹底退出。”
鄧俊吉點點頭說道:“也許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你也沒必要繼續跟戴家郎作對,應該利用唐婉的關係跟他多接觸一下,隻要他站穩了腳跟,你嫂子也隻能死心塌地了。”
鄧寶瓶點點頭說道:“我嫂子好像也認命了,這段時間倒是一直在為咱們在周家鎮的項目忙碌,據我所知,她和戴家郎沒有任何來往。”
鄧俊吉笑道:“戴家郎又不是傻瓜,他怎麼會容忍你嫂子再染指周家的生意呢,不過,在我看來,戴家郎麵臨的最大威脅並不是你嫂子。”
“你說是唐家?”鄧寶瓶問道。
鄧俊吉緩緩搖搖頭,說道:“我也說不上,很顯然,有人不希望他繼承周家的財產,對他的幾次襲擊難道還不說明問題嗎?”
鄧寶瓶哼了一聲道:“可笑周繼堯可能一直懷疑是我們在暗中搞鬼呢。”
鄧俊吉搖搖頭說道:“我想現在他可能已經明白過來了,看他那意思顯然是在懷疑唐斌和歐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