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小琴瞥了一眼樓上,低聲道:“你以前不過是我女兒的一個司機,我壓根就不知道你是什麼玩意,隻知道你這混蛋爬上了我女兒的床。
你成為周繼堯的私生子也是後來的事情,並且是在我女兒的身世暴露之後,你說,我女兒都不是周家的人了,我殺了你有什麼意義?難道你就不動動腦子?”
戴家郎呆呆楞了一會兒,說道:“最好跟你沒關係,否則就算玉冰求情都不行。”
喻小琴呲了一聲,一臉不屑道:“難道老娘是嚇大的嗎?”
正說著,周玉冰抱著孩子下來了,喻小琴急忙站起身來迎了上去,然後抱著小孩不停逗弄著。
手機裏站起身來衝周玉冰說道:“你們母女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周玉冰嗔道:“都這個時候了還去哪裏?吃了飯再走吧?”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我還約了人。”
隻聽喻小琴大聲道:“女兒,人家現在是董事長,日理萬機呢,你就不要勉強了,難道怎麼母女兩個吃飯還會寂寞嗎?”
戴家郎頓時哭笑不得,衝周玉冰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走了出去,戴家郎小聲道:“有件事你一定要讓你母親說清楚,當年她是怎麼綁架小虎殺死周建偉的,否則,你們母女的幸福時光可能不會長。”
周玉冰吃驚道:“什麼?我媽綁架了小虎?殺了周建偉?”
頓了一下,忽然想起當年母親千裏迢迢追到美國原本就是為了殺周建偉,隻是後來改變了主意,可在發現周建偉成為一個廢物之後就不敢保證她會不會下手了。
而小虎當時可是周家唯一的男性繼承人,對母親來說也是自己繼承家產的障礙,這就難說綁架案是不是跟她有關了,何況,當年早有傳聞,孫乾就跟綁架案脫不了幹係。
這麼一想,忍不住一臉憂慮的神情,低聲道:“如果真是她幹的,你打算怎麼辦?”
盡管戴家郎和周玉冰的聲音很低,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喻小琴已經抱著孩子站在了門口,並且耳朵還挺尖,把戴家郎和周玉冰的話都聽見了,大聲道:
“玉冰,別聽他胡說八道,這小子就是喜歡多管閑事,他有本事就拿出證據,否則就閉嘴。”
戴家郎一聽,急忙衝周玉冰揮揮手,然後鑽進了自己車裏麵,在回來的路上,秋陽問道:“表哥,反正我現在也閑著沒事,要不要把這女人盯住了?”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沒這個必要,她已經是機關算盡了,還能掀的起什麼風浪?如果她真的想安安分分地跟女兒過日子也就罷了。
不管怎麼樣,看在周玉冰的情分上我也不去追究以前的事情了,當然,如果她還是一肚子壞水,並且暗中生事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戴家郎臨走前說的話讓周玉冰原本高漲的情緒頓時就冷落下來,晚上等孩子睡下之後,她來到喻小琴的臥室,關上房門低聲道:“媽,有件事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
喻小琴哼了一聲道:“不就是周建偉和他那個小雜種的事情嗎?實不相瞞,這兩件事確實是我幹的,就算戴家郎猜到了又能怎麼樣?警察破案可是講證據的。”
周玉冰一聽母親壓根就沒打算隱瞞,呆呆地楞了一會兒,一臉擔憂道:“媽,你拐走喻家的小孩也倒罷了,萬一被抓住還罪不至死,但綁架殺人可是重罪啊。”
喻小琴白了女兒一眼,嗔道:“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周玉冰走過去坐在床邊,小聲道:“你綁架小虎的目的我倒是能猜到幾分,可為什麼偏偏要殺周建偉呢?
實際上他臨死前已經被周繼堯掛起來了,可以說基本上算是出局了,哪裏還有可能繼承家業?你有必要再冒險殺他嗎?”
喻小琴哼了一聲道:“不是我要殺他,而是他自己要找死,我也沒辦法,我總不能讓自己幾十年的煞費苦心因為他付諸東流吧?”
“他自己找死?你什麼意思?”周玉冰疑惑道。
喻小琴憤憤道:“這混蛋就是爛泥巴扶不上牆,最後竟然破罐子破摔,喝醉酒以後經常去騷擾紅紅。
那時候紅紅已經撘上了周繼堯,你說萬一被周繼堯發現的話,豈不是前功盡棄?這倒也罷了,他好像猜到了小虎被綁架跟我有聯係,所以竟然威脅我要把我的計劃告訴周繼堯呢,你說我能留下他嗎?”
“難道你是自己親自幹的?”周玉冰顫聲道。
喻小琴說道:“這種殺人的事情可不能假借別人的手,不然你的把柄就永遠掌握在別人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