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坐在那裏怔怔地楞了好幾分鍾,眼睛盯著電腦畫麵中匆匆離開賓館的唐婉和男人,並且慢慢放大到極限,最後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巴掌,自言自語道:
操,肯定是這婆娘,難怪怎麼看都不像雞,原來還真是自己看走眼了,難怪呢,這麼迷人的女人有必要出來做雞嗎?
不用,畫麵中的男人是這婆娘的奸夫,他們偷偷摸摸在鴻雁賓館幽會,並且不是一次兩次了,起碼自己就看見過這婆娘三四次。
現在看來,這婆娘的老公可能已經察覺自己被戴了綠帽子,所以開始捉奸了,所以婆娘才不惜重金找自己銷毀出軌的證據。
這一發現似乎讓戴家郎比得到五萬塊錢還要興奮,隻見他點上一支煙,操控著電腦把唐婉出入賓館的畫麵又看了好幾次,最後把兩個人匆匆離開賓館的畫麵截了一張圖,然後保存在了手機裏。
實話,戴家郎可不是什麼好鳥,雖然還算不上十惡不赦,但也絕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套用武打裏對人物的界定,他應該屬於那種“亦正亦邪”的角色。
至於什麼時候“正”,什麼時候“邪”,那就完全取決於當時的情境,比如,賓館的老板娘對她好,他也有感恩之心。
可當唐婉提出交易的時候,他的內心雖然也曾經有過糾結和掙紮,可最終還是沒有抵禦得住五萬塊錢的誘惑,在斷定這件事對老板娘沒有什麼危害之後偷偷刪除了監控記錄。
並且還自己偷偷做了備份,當然,他做備份的主要原因倒不是出於什麼險惡目的,而是心裏不太踏實,另外也有好奇心的因素在裏麵。
戴家郎毫無睡意,嘴裏叼著一支煙,雙手枕在腦後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盯著花板滴溜溜亂轉,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最後拿起手機,打開了微信。
今上午,為了轉賬,女人跟他互相加了微信,他原本以為轉賬成功之後,女人有可能馬上把自己拉黑,沒想到現在還是正常狀態。
歐陽婉兒?這名字倒是不錯,好像是哪部言情中的人物,不過,應該不是真實的姓名,一般很少人用自己的真實姓名,也許這個女人姓歐陽,遺憾的是頭像不是本人的照片,而是一朵花。
戴家郎點開了歐陽婉兒的微信,發現女人在備注欄裏麵並沒有留下手機號碼,也許微信是通過QQ注冊的,看來手機號碼是查不到了,不過地區顯示倒是本市,令人驚訝的是個人相冊裏麵居然還有照片。
顯然,這個女人經常玩微信,幾乎每都上傳信息,不過,都很無聊,比如:今牙疼了一;朋友們晚安好夢,今真熱,晚上會不會下雨啊;這是我自己烘烤的蛋糕,你們要不要嚐嚐等等。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轉發的文章和廣告,最多的是一些有關美容的產品,以及各地的風景照,美食照,但卻沒有發現個人信息。
戴家郎不停地用手指頭不停劃拉著,希望能找到一張照片,以便最後證實自己的判斷,雖然他已經認定自己的女財主就是經常出沒賓館的這個迷死人的女人,可還是希望能夠通過微信得到確鑿的證據,遺憾的是翻看了十幾分鍾也沒有找到一張照片,每上傳的都是一些無聊的內容。
就在戴家郎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忽然在月8日這一終於翻到了一張照片,從縮略圖上看好像是一個男孩,可上麵寫的文字卻是:寶貝,生日快樂。
她兒子?
戴家郎急忙點開了這條信心,果然,這是一張高清的大圖,畫麵的主角是一個手裏拿著一輛玩具汽車蹲在地上玩耍的男孩。
看場景照片似乎是在某個公園拍攝的,附近有不少樹木,男孩的身邊並沒有人,不過附近還有好幾個人,應該是公園裏的遊客。
不過,戴家郎的幾乎馬上就注意到了站在不遠處樹蔭下的一個女人,因為隻有她好像在關注著男孩,盡管距離比較遠,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正是出入賓館的那隻高檔雞,不,現在知道她不是雞,而是一個給老公戴綠帽子的女人。
就是她。
戴家郎又是一陣莫名的興奮,為自己窺探到的秘密而激動不已,急忙點上一支煙,以平息內心的波瀾,不過,他的注意力馬上就轉移到了跟自己的女財主私通的男人身上,遺恨的是目前沒有這個男人的任何信息。
操,狗男女。戴家郎嘴裏嘟囔了一句,把手機扔在床上,然後嘴裏叼著煙,雙手枕在腦後,雙眼盯著花板,兩個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也不管已經是深夜一點多鍾了,隻管抓起手機就飛快地撥打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