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隨即似乎明白了祁菲的意思,查當年跳起身來,失聲道:“怎麼?你們,你們偷看她的微信?”
祁菲連得意地道:“也不是偷看,而是關心,怎麼樣?要不要把念幾句你們肉麻的聊記錄啊。”
戴家郎徹底傻眼了,他相信祁菲不是在故弄玄虛,公安機關如果對某個人感興趣的話,監控微信聊應該易如反掌,即便是已經刪除的信息都能被他們翻出來。
不用,他們有可能一直在監聽唐婉的微信聊記錄,可唐婉在綁架案中是個受害人,又不是嫌疑對象,為什麼要監聽她的通信記錄呢?
“那……隻不過是個人隱私,就算被你看見了又怎麼樣?”戴家郎被逼到了死角,隻能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祁菲點點頭道:“不錯,確實是個人隱私,實話,我也確實不太感興趣,雖然你有潛在敲詐唐婉的意圖,可最終畢竟沒有實施。
不過,很顯然,你是個謊話連篇的人,不定都已經跟唐婉上床了,可居然還能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倒是有點佩服你這份裝逼的功夫了。”
戴家郎已經有了幾分酒意,被祁菲當著紀文瀾的麵揭穿了老底,忍不住有點惱羞成怒,借著幾分酒意憤憤道:“我就不明白你糾纏這件事有什麼目的,難道我跟她上不上床也對你們破案有幫助?”
祁菲搖搖頭道:“確實跟我沒有關係,我不過是想看看你的嘴裏有沒有半句實話,我問你,那你跟唐婉在五塘區的出租屋見麵後都聊些什麼?”
戴家郎疑惑道:“怎麼?你居然監視我們?”
祁菲哼了一聲道:“還用得著監視嗎?你連家庭詳細住址都發給她了,彼此還了這麼多下流話,難道還會沒見麵?”
戴家郎想起自己在微信上跟唐婉之間那些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對話,臊的抬不起頭來,要不是有酒蓋著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沒想到這個時候紀文瀾出來解圍了,端起酒杯道:“哎呀,我越聽越糊塗,也不知道你們兩個究竟在扯什麼,到底什麼微信,拿來我看看?一句話,警察也難免八卦。”
祁菲衝紀文瀾嗔道:“你少插嘴,我跟他談點正事。”完,扭頭盯著戴家郎道:“你老實,那唐婉跟你見麵的時候你們兩個有沒有提起陶亞軍?她是怎麼的?”
戴家郎一臉坦然地道:“這有什麼不能的?還是我主動提起的,我告訴她陶亞軍就是在我對麵的樓裏麵被人綁架的,還發生了槍戰,打傷了一個警察。”
祁菲問道:“憑你的感覺,她會不會在你告訴她之前已經得知了陶亞軍被綁架的消息?”
戴家郎明白祁菲的意圖了,道:“這麼你們懷疑唐婉的老公綁架了陶亞軍,不過,我不認為唐婉知道這件事,她關心的隻是怎麼找到她兒子,當然也可能痛恨陶亞軍。
不過,那她突然提出見麵確實出乎我的意外,後來才知道她心情不佳,又找不到一個可以宣泄的人,所以才想起了我。”
“然後你就乘人之危上了她對不對?”祁菲是非地問道。
戴家郎恨聲道:“這關你什麼事?警察管管地難道還管別人拉屎放屁?”
祁菲罵道:“哎呀,你這混蛋怎麼話這麼難聽?我隻是提醒你,不是什麼女人都能上的,她起碼現在還是周建偉的老婆,如果讓他知道你搞他老婆的話,那陶亞軍的賬也有可能一並算在你身上。”
戴家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跟她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並且今後也不一定會再跟她見麵了。”
紀文瀾插話道:“那倒沒必要,既然她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去找你聊,起碼明信任你,把你當成了朋友,眼下她沒了孩子,又麵臨離婚,可以是家破人亡,對她來是最艱難的時候,做為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也沒必要畏首畏尾,隻要行的正,誰愛什麼什麼。”
祁菲哼了一聲道:“問題是這子像是行正路的人嗎?你沒有看過他和唐婉的微信聊,從頭到尾都沒有按過一點好心,可我想不明白的是,唐婉居然會主動去見他。”
戴家郎對祁菲的話也沒法反駁,因為她的也是事實,並且有微信聊記錄作證,所以,他隻能悶頭抽煙,心裏把祁菲恨得要死,反倒覺得紀文瀾更有人情味。
祁菲見戴家郎沉默不語,端起酒杯在他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嗔道:“怎麼?生氣了?不會這麼心眼吧?好吧,咱們就聊點別的,你不是喜歡研究嗎?既然你這在網上通過查周繼堯搞清楚了唐婉的身份,那我問你,你對周家有多少了解?”
戴家郎楞了一下道:“我隻知道他是個有錢人、大人物,這就夠了,對其他的也沒興趣。”
祁菲好像也有了幾分酒意,猶豫了一下道:“有錢人,大人物,還是有名的慈善家,可這一切都隻是表麵現象。
實際上周繼堯掌控著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在社會上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在商人的外衣下麵卻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