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瀾雖然沒有大張旗鼓地到處尋找戴家郎,但她的行為還是給戴家郎帶來了一點麻煩。
這,戴家郎剛吃過午飯,就看見趙宇送一個男人從樓上下來。
他這是第二次在“偷閑館”見到這個男人,既不知道他叫什麼,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隻是憑著趙宇在這個男人麵一副恭敬的態度判斷,他的職位肯定比趙宇高,甚至有可能是總公司新來的保安部長。
不過,在這裏工作的一條規定就是不該問的事情就不問,不該看見的事情就裝作沒看見,所以,戴家郎不會跟誰打聽任何事情。
他知道,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有可能都會有人及時向趙宇彙報,自從得知死在自己車上的男人有可能就是孫乾之後,他就變得更加謹慎了。
“戴家郎,頭兒找你。”戴家郎回到自己宿舍正準備眯一會兒,一名值班保安進來道。
戴家郎還以為趙宇又要給自己派什麼事,急忙來到了趙宇的辦公室,辦公室裏隻有趙宇一個人,隻見他嘴上叼著一支煙坐在椅子裏,見戴家郎進來也沒了往常那樣稱兄道弟的親熱,而是陰沉著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
“趙哥,有什麼吩咐?”戴家郎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從容,因為趙宇的臉色告訴他恐怕發生了什麼事。
趙宇把煙頭在煙灰缸裏掐滅,瞪著戴家郎道:“戴家郎,你可不夠意思啊,我把你當兄弟看,沒想到你卻對我遮遮掩掩,怎麼?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
戴家郎在這裏上班沒幾,他深信自己在工作上沒有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根本沒必要隱瞞趙宇,所以,他嘴裏的“遮遮掩掩”隻能是指一件事。
“趙哥,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我沒什麼需要遮遮掩掩的啊,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工作中向你彙報的太少了?”戴家郎一臉茫然地道。
趙宇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似乎沒有發現異樣,於是緩和了語氣道:“你知道警察為什麼要找你嗎?”
戴家郎微微一驚,疑惑道:“警察?警察什麼時候找過我?”
趙宇沒有回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道:“兄弟,如果你在外麵有什麼麻煩就盡管,既然我把你當兄弟看待,不管出了什麼事,當哥的都會幫你擺平,你根本不用怕。”
戴家郎裝作一頭霧水地笑道:“趙哥,我當然相信你了,可,可確實沒有警察找過我啊。”
趙宇哼了一聲道:“警察當然沒有找到這裏來,可他們找到了你以前的車主,並且打聽你的下落。”
戴家郎呆了一下,驚訝道:“警察找到我以前的車主?”隨即一臉恍然道:“你的意思是我租出租車的王老板?”
完,好像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奇怪道:“我還是不明白警察為什麼會找我?難道是還有交通違章沒有處理?”
趙宇麵無表情地道:“跟交通違章沒有關係,那個女人專門去打聽你的去向,你仔細想想,警察找你會不會還是因為那晚上的案子。”
戴家郎一聽是女人,幾乎馬上就猜到是祁菲,心裏頓時把祁菲的祖宗八代問候了一遍,哭喪著臉道:“我看,也隻有這件事了,那晚上離開派出所的時候,那個警察確實過有事還會找我的話。
對了,也許是我後來換了手機號碼,他們找不到我,所以就找到王老板那裏去了,但我確實不清楚他們為什麼還要找我。”
趙宇好像也一臉疑惑道:“按道理他們既然放你走,案子應該跟你無關,否則也不會輕易讓你走啊,你仔細想想,會不會他們在懷疑你什麼?”
戴家郎一臉狐疑道:“他們懷疑什麼?難道還會懷疑我跟殺那個人的凶手有關?”
趙宇擺擺手道:“這倒不至於。”頓了一下,試探道:“你,警察會不會懷疑那個乘客在車上對你過什麼,因為他們破案要找線索,畢竟你跟那個乘客在車上待了這麼久,也許,你沒注意的一句什麼話卻有可能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戴家郎一臉氣憤道:“我那把什麼都跟警察清楚了,我跟那個乘客總共沒三句話,怎麼就成了破案的線索了?他們自己沒本事破案,怎麼纏著我不放?”
趙宇點點頭道:“也是,你也沒必要隱瞞乘客過什麼話。”
頓了一下,突然盯著戴家郎質問道:“會不會是你拿了那個乘客不該拿的東西?現在被經查發現了?”
戴家郎伸手一拍大腿叫屈道:“哎呀,趙哥,我冤枉啊。”
趙宇打斷戴家郎的話一臉嚴肅地道:“兄弟,我們可是正規的大公司,凡是有汙點的人是絕對不會留用的,如果你拿了那個乘客的錢的話,隻要你現在承認,那我今後再也不會提起。
不過,你如果拿了乘客其他東西的話,我勸你還是交出來,到時候我代表公司去找警察,把事情清楚,今後就跟你再也不會有什麼關係了。